簡瀟瀟雙手緊緊抓著繩子,嗓子眼裏發出壓抑的叫聲,玩吧,玩出火了!
蕭木葉心地善良,本來是想多掛她一會讓她嚐嚐苦頭,但是看她那副樣子又不太忍心,就把高腳凳又扶起來,讓她踩上去,簡瀟瀟才站穩了抓著繩子大口喘氣。
蕭木葉把她放下來平躺在床上,這次簡瀟瀟真被嚇得不輕,臉都青了,在床上躺了好一會。
蕭木葉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她的身邊:“簡瀟瀟,你這又是何苦。”
“蘭初姐姐,我不死不行了,我的清白之身已經沒了,可是羅總還以為我靠近傅先生是為了錢。”她嚶嚶地哭起來,不過簡瀟瀟哭起來真的好看,梨花帶雨應該就是這幅樣子。
“你死了弟弟怎麼辦呢?”蕭木葉寬慰著。
她低垂著眼睛默不作聲,蕭木葉趁熱打鐵:“你想要傅家怎麼補償都是可以的,條件你盡管提。”
“怎麼,蘭初姐姐,你也覺得我是那種人麼?”
“可是,事已至此了,就算傅先生昨天晚上喝醉了做了錯事,你也不能尋死啊!”
“蘭初姐姐,傅先生昨天晚上對我說,他會娶我的!”
蕭木葉心裏咯噔一下,她果然是要傅驪山,她想成為傅太太,這個心真是夠大的!
“那,你是說你要嫁給強奸你的人嘍?”
“其實,傅先生以前對我有恩,如果他肯娶我,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蘭初姐姐,你們是好朋友,你應該很了解傅先生,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是麼?”
“是吧!”好像沒得聊了,簡瀟瀟自己把話給堵死了,她說了要嫁給傅驪山,這是她的終極條件。
蕭木葉站起來:“簡瀟瀟,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亂想,到時候傅先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蕭木葉也隻是套詞而已,估計她要是跟傅驪山說讓他娶她,那他肯定要大發雷霆,就算是做戲也不可以。
蕭木葉回到房間裏,翊冬踢球玩的一身汗,保姆正在給翊冬洗澡。
翊冬很開心,在浴室裏一邊洗澡一邊唱歌:“自從你老竇過咗新 加坡,你阿媽就學人哋做雞 仔餅,你就偷睇你阿哥衝涼 茶,你就偷食你家姐嘅菠 蘿包。”
聽上去歌詞挺有意思,是新加坡的舊童謠,現在沒什麼孩子唱了,翊冬怎麼會唱?
蕭木葉拿衣服給他穿的時候順便問他:“翊冬,你的兒歌是在哪裏學的?在幼兒園麼?”
“不是,是景一叔叔有時候哼的時候,我就學會了。”
何景一?他應該不是新加坡人吧,從小就生活在美國,是個美籍華人,隻是後來在新加坡工作而已。
這首童謠應該是老新加坡人才會唱的,蕭木葉在新加坡待了好幾年也沒聽過什麼人唱過。
她一邊給翊冬穿衣服一邊琢磨,正想著手機響了,居然是何景一的號碼。
剛想到他,他就來電話了。
蕭木葉立刻接通:“喂,景一,你回到海市了?”
但是電話裏卻不是何景一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喂,你好,請問這個號碼的先生和您是朋友吧,他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您可以過來接他麼?”
“是,我是他朋友,位置在哪裏?”蕭木葉馬上回答。
“中通西路三十三號的moka。”
原來何景一真的回海市了,怎麼第一時間沒來找她,還去酒吧喝酒的?在蕭木葉的印象中,何景一從來不喝酒的。
她交待幾聲翊冬早點睡覺,便換了衣服匆匆走出房間。
她趕到moka,前台服務生帶她到一個包房外,指著裏麵對她說:“那位先生就在裏麵,醉的很厲害,他又一直要酒,我們老板怕他出事才給你打電話的。”
“多謝。”蕭木葉付了服務生一筆小費,服務生千恩萬謝地點頭:“小姐你有什麼盡管吩咐,如果你搞不動他,我可以幫您把他扶到您車上。”
“有勞,等會我叫你。”
蕭木葉推開包房門,頓時一股酒味傳過來,何景一半躺在酒紅色的沙發裏,領帶扯了一半掛在胸口,襯衫也皺巴巴的。
蕭木葉走過去,何景一喝了不少,桌上一整瓶XO都喝幹了,他沒什麼酒力,這一瓶下去肯定是醉了。
“景一?”蕭木葉蹲下去輕輕拍他的胳膊:“幹嘛回來了也不跟我說?怎麼喝這麼多酒?”
說了也是白說,他根本醉的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蕭木葉從沒見過何景一這幅樣子,他臉紅紅的,而且眼睛有點腫,好像哭過。
蕭木葉掏出濕巾給他擦擦臉,突然何景一睜開了眼,一把握住了蕭木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