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傅驪山和蕭木葉給謝橋接風,沒有帶羅珊和劉國辰,剛好給他們放了個假。
羅珊留在公司裏加班,劉國辰自知惹惱了她,晚上帶著羅珊最喜歡的生魚片過來哄美人開心。
其實羅珊不是真的生劉國辰的氣,她隻是心裏煩,有點拿劉國辰出氣的意思,劉國辰脾氣好所以偶爾羅珊也欺負他。
她也有些內疚,所以當劉國辰打電話給她說要來給她送生魚片的時候,她也沒拒絕。
這邊電話剛掛斷,那邊電話又響了,劉國辰這個人一向都是這樣,說話從來不一次性說完,總要斷斷續續的分幾次說。
誰知道拿起電話竟然不是劉國辰的,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看這個號碼很整齊,不像是騷擾電話。
猶豫了一下, 她接通了。
對方是個聲音渾厚的男聲:“羅珊羅小姐麼?”
“我是。”
“你好,我是有恒大律師事務所的曲有恒。”
“你好,找我什麼事?”律師為什麼要找她?傅氏有自己的法律顧問,不需要其他的律師:“我們公司有法律顧問,最近不打算更換。”
“哦,羅小姐,您誤會了,如果我想跟您談業務,就會叫你羅總而不是羅小姐。”
“那你找我什麼事?”
“我可不可和您麵談?電話裏恐怕說不清楚。”
“不管什麼事情,想說的話電話裏是可以說得清楚的。”羅珊最討厭的就是對方故弄玄虛,他賣關子羅珊還沒有興趣知道呢,她準備掛了電話。
“羅小姐。”對方說:“我是嶽恩陽嶽先生的律師,有幾份協議想讓您簽一下。”
嶽恩陽?羅珊這幾天極力讓自己忘掉這個名字,現在又突然冒了出來。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抗拒:“不用了,我和嶽先生很久沒見,我們不太熟。”
“羅小姐,你不想知道,他讓您簽的是什麼協議麼?”
“不想。”
“羅小姐,我想您應該懂法律,我受嶽先生的委托將協議一定要親自交到您手上,您簽不簽是您的事情,但是一定要親自交給您,到時候您再自己選擇。”律師到底是律師,思路清晰,咄咄逼人。
“你就當做交給我了吧,我沒有興趣知道。”
“那,遺囑呢?嶽先生的遺囑,他的遺囑和您有關,他讓我在您麵前宣讀遺囑。”
“他為什麼要立遺囑?”羅珊不關心嶽恩陽的遺囑為什麼和她有關,她隻是想知道他的手術不是很成功麼,為什麼會立遺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立遺囑是嶽先生本人的意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嶽先生想讓您提前知道遺囑的內容,這樣會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曲律師徹底弄亂了羅珊,她給劉國辰發了短信,說她出去一會馬上回來,讓他在辦公室裏等她。
羅珊在傅氏總公司工作,劉國辰則跟著傅驪山在分公司,從分公司到總公司有一段距離。
他們約好在傅氏對麵的一個咖啡店裏,羅珊到的時候,店裏基本上坐滿了人。
現在的人好像很閑,七八點鍾就在咖啡店裏消磨時光。
她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曲律師,他靠窗坐在最後一個位子上,和一般的律師打扮相似,西裝領帶皮鞋和一絲不苟的頭發。
曲律師打量著羅珊,伸出手:“羅小姐一看就是聰明人,咖啡店裏有不少單身的男顧客,你卻一眼就看出是我約的你。”
羅珊淺笑一下,笑的有些敷衍。
“給您點了美式,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飯前不喝咖啡,胃會痛。”羅珊向他伸出手:“要給我看什麼協議,拿來吧!”
曲律師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推給了羅珊:“這是協議,你看完之後我再宣讀遺囑。”
“宣讀遺囑不是等到人百年之後麼?為什麼現在宣讀?”
“委托人有要求,我們尊重委托人的意願。”
羅珊打開文件袋,從裏麵抽出了一個地產贈予合同,轉讓人是嶽恩陽,受讓人是她的名字,她一目十行,嶽恩陽竟然要把他原先禾江的原址的那塊地送給她,原來禾江的那塊地是嶽恩陽自己的,他的公司清盤了,可是土地還是屬於他的,要知道那塊地價值好幾個億,有了這個錢嶽恩陽完全可以東山再起。
羅珊匆匆看完,合上合同:“嶽恩陽在哪裏?”
律師看著她:“我沒有傳話的義務,我隻是把嶽先生吩咐我做的做完,現在你看完了合同,我可以念遺囑了?”
“我不要聽,你隻需要告訴我嶽恩陽在哪裏,我不需要你傳話。”
“我不清楚,這個遺囑和這個贈予合同是嶽先生手術前交給我的,他讓我等他助理的電話然後確定什麼時候交給你,剛才我接到了助理的電話,所以我才聯係你。按照我的工作流程,下一步我要向你宣讀遺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