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神堅定了很多,她回答:“沒有,我和齊太太今天晚上也沒說過幾句話,就剛來的時候說了幾句,後來就一直沒看到齊太太。”
齊太太臉色大變,估計沒想到徐太太會突然倒戈,她慌亂地舌頭都打了結:“徐太太,你,你剛才還說跟我在一起的!”
“剛才是你說的好不好?我壓根都沒說話,我又沒有說是,是你非說和我在一起的,我又不好再說什麼!”徐太太搶白回去:“但是現在你撒謊冤枉好人,我就看不下去啦!”
好一句冤枉好人,要不是剛才傅驪山的那句我太太我兒子,徐太太還在哼哼哈哈打太極,這就是人性,誰強就往哪邊靠。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相信齊華生也明白過來了,這時,齊家的管家打電話來:“齊先生,大小姐醒過來了,醫生說不算太嚴重,隻是額頭破了縫了兩針,心髒也檢查過了沒有事。”
齊華生鬆了口氣:“那現在佳月呢?”
“醫生讓留院一個晚上觀察,明天就能出院了。”
齊華生撂下了電話,再看向齊太太的眼神時就變得異常冰冷了,不過他沒說什麼而是對眾人說:“不好意思,今天出了這件事情,讓大家掃興了。今天就到這裏,我送你們到門口。”
傅驪山攔住齊華生:“齊先生,剛才我太太和孩子受了驚嚇,也受了委屈,是不是讓齊太太給他們道個歉?”
齊華生楞了一下,立刻應道:“是,應該的,本來是家裏的家務事,結果嚇著了翊冬。”語畢,語氣一變:“英茵,給傅太太和翊冬道歉!”
齊太太臉紅一陣白一陣,但仍在垂死掙紮:“傅先生要護著自己老婆孩子我也沒辦法,不過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她還在嘴硬,蕭木葉真佩服她的心理素質,翊冬在他的懷裏情緒已經漸漸穩定了,閉著眼睛睡著了。
“梅英茵!”齊華生臉上有些掛不住,就像傅驪山說的,他的太太他心裏清楚,梅英茵和齊佳月兩個不合已久,從梅英茵進門之後齊佳月就討厭她,齊佳月住在三樓,連她房間所在的樓層都不讓梅英茵上來,而且齊佳月出事了,梅英茵這麼主動地找原因也是少有的,他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了:“我讓你道歉就道歉,然後你和佳月的事情,稍後再說!”
齊華生的聲音裏說不出的淩厲,梅英茵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今天推倒的是齊華生心頭肉一樣的齊佳月,一場暴風雨在所難免。
她咬緊牙關死不改口:“華生,不幹我的事,你可不能冤枉我!”
梅英茵不肯鬆口,傅驪山也不惱:“剛好佳月的生日禮物還沒有送給她,我得當麵把禮物送她,正好去醫院看看她去。”
言下之意,就是當麵對質。
現在是梅英茵誣陷人家太太和兒子,傅驪山要去當麵對質齊華生也不能說什麼,隻能點頭應道:“我也要去醫院,一起去吧!”
傅驪山走到蕭木葉的身邊,彎腰抱起睡的正香的翊冬,對蕭木葉小聲說:“讓孩子再辛苦一下,把事情搞清楚再回家睡。”
傅驪山做得對,如果這樣稀裏糊塗翻篇了,今天這個宴會上基本上海市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事情沒有搞的特別清楚的話,很快就會在海市傳開,翊冬馬上要開學的貴族小學裏今天參加宴會的好幾個孩子都在那個小學上學,萬一有人亂說對翊冬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蕭木葉點點頭:“聽你的。”
傅驪山抱著翊冬走到徐太太的麵前:“徐太太,等會你有空吧?”
徐太太連忙點頭:“有的有的。”
“那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見證一下。”
“好的好的。”
徐太太是太太圈裏有名的大嘴巴,她知道了什麼事情,不要第二天就會在圈裏傳遍了。
浩浩蕩蕩幾輛車駛向醫院,翊冬在傅驪山的懷裏睡的香甜,老劉開車,劉國辰躺在副駕駛上睡的昏昏沉沉。
齊家的宴會,都不讓助理進去,所以劉國辰隻好在車裏等。
“二少,結束了?”他睡得朦朦朧朧的揉了揉眼睛。
“去醫院。”傅驪山對老劉說。
“啊?”劉國辰總算清醒過來了:“為什麼去醫院?是翊冬不舒服還是二少奶奶?”
“都不是。”蕭木葉回答:“剛才在齊家發生了點事。”
“剛才救護車在齊家進進出出的你都沒看見?”傅驪山白了眼劉國辰:“你整個晚上都在車裏睡覺?”
“呃。”劉國辰撓撓頭皮:“昨晚睡的晚,到了晚上就打瞌睡,不是翊冬有事我就放心了。”
車子很快開到了齊佳月所在的醫院,管家見這麼多人一起到醫院來有些懵,但還是很快迎上來:“齊先生,大小姐還沒睡呢,剛好說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