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葉回到傅家,胃口就不太好。
明明昨天早上餓了一上午,早飯和午飯都沒吃,可是回家後胃口一直不佳。
連阿蓮做的她最喜歡的桂花湯圓,她都沒什麼食欲。
劉管家急的團團轉,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傅驪山的房間裏去了。
傅驪山正在專心致誌地看書,在家裏的時候他很靜,靜到能忽略他的存在。
“什麼事,劉管家?”劉管家親自來找他,傅驪山總不能當空氣,還得站起來跟他說話。
“二少奶奶不吃飯。”劉管家憂心忡忡。
傅驪山簡直無語:“她又不是小孩子,不吃飯又怎樣?”
“二少,你怎麼能講這樣的話?”劉管家瞧他的眼神簡直痛心疾首:“二少奶奶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老婆哎!”
現在劉管家平均隔幾天就要跟傅驪山說一遍,因為劉管家是傅家最有權威的,而傅家的長輩都不在了,傅驪山也很尊敬他,把他當做自己的長輩,隻有劉管家嘮叨他不敢吱聲。
“那,讓廚房給她做一點。”傅驪山隻好軟一點口吻。
“廚房做的,二少奶奶不想吃哎!”
傅驪山無可奈何地看著劉管家:“那我又能怎樣?總不能撬開她的嘴灌進去吧!”
“那倒不用。”劉管家眯眯笑,笑的白花花的胡子都翹起來了:“二少,二少奶奶喜歡吃你做的糖蓮藕。”
“什麼?”傅驪山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做飯?”
“是啊,你做的。”劉管家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劉管家,我什麼時候做過飯?”
“你會做的,你隻是忘了而已。那時候你為了哄二少奶奶吃飯,特地去學著做的。”
傅驪山寧願自己永遠都不要記起來以前的事情,他到底為蕭木葉做了多少瘋狂的事情?
他忍了又忍:“劉管家,我忘記了,我不會做了。”
“我還記得。”劉管家很熱心:“上次你做的時候,我怕你燙著手,就一直在邊上看著,所以我都記得,走,我們去廚房做。”
“劉管家。”傅驪山一定要製止這種事情開了個頭:“我在看書,我沒有空。”
“書以後再看。”劉管家幹脆把傅驪山手裏的書給拿下來扔到書桌上,抓著傅驪山就往外走。
傅驪山站得穩穩的:“劉管家,你要是記得,你去做好了。”
“二少,我做的怎麼能一樣?你做的是充滿愛意的糖蓮藕,我做算什麼?”劉管家一套一套的,說的振振有詞。
“劉管家。”傅驪山又不能跟他翻臉,畢竟他是劉管家:“是不是蕭木葉讓你來的?”
“你怎麼會這樣想?”劉管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二少奶奶從不會麻煩你,你別總是把她想成壞人,如果二少奶奶是壞人,那這個世界上就沒好人了。”
怎麼連劉管家提到蕭木葉都快變成迷弟了,還是滿頭白發的迷弟。
傅驪山被劉管家拖到門口,傅驪山趁機將劉管家推出門外,然後飛快地關上門。
卻傳來了劉管家淒厲地叫聲:“腳,二少,我的腳!”
傅驪山嚇得魂飛魄散,難道夾到劉管家的腳了?要知道劉管家年紀大了,他的腿腳不好,上次住醫院住了好久才出院。
傅驪山立刻打開門,劉管家擠在門縫中。
“腿哪裏痛?”傅驪山彎下腰去檢查劉管家的腿。
“二少你跟我去做飯我就不痛了。”
怎麼現在連劉管家都來這一套了?傅驪山無可奈何地看著劉管家一會,隻能隨他下樓去廚房。
阿蓮直接遞給傅驪山一個竹編的籃子,裏麵放著一節雪白的藕,一袋綿白糖,一盒牛奶,一隻雞蛋,還有些配料。
“二少,材料都在這裏,準備齊了!”
傅驪山穿著黑色襯衫懷裏抱著那些東西,非常違和。
劉管家顛著腳跑來:“二少,張開手!”
他給傅驪山係上了一條藍色格子的圍裙:“現在切藕!”
傅驪山特別被動,如果今天不是劉管家出馬,任憑是誰來,都會被扔到樓下去。
可是劉管家總不能也扔到樓下吧!
傅驪山隻能忍著,他的手是拿鼠標,拿筆,拿合同的,什麼時候拿過菜刀和藕?
劉管家在一旁監工:“不可以太厚,不可以太薄,不可以不均勻。”
“那到底要怎樣?”傅驪山真的光火。
“這麼厚。”劉管家用手指頭比劃了一下。
傅驪山照著切了,劉管家高興地誇他:“對對,就是這麼厚,你看,二少,你以前做過的,雖然你腦子不記得了,但是冥冥中還是記得的,手法都沒忘,要知道以前你為了給二少奶奶做這道糖蓮藕,切壞了多少藕,廚房隻好擦成藕圓子,食堂吃了好久才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