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蕭木葉才知道謝橋何其狡猾。
傅驪山和謝橋什麼時候下過棋?
謝橋倒是喜歡下棋,不過傅驪山卻不喜歡,他喜歡刺激有挑戰性的項目,以前隻是硬著頭皮陪翊冬下飛行棋,也下不了多久就受不了了。
看來,謝橋是想看看傅驪山到底有沒有恢複記憶。
傅驪山皺著眉頭看著謝橋:“謝兄是不是記錯了?我們什麼時候一起下過棋?”
謝橋也笑了,拍著腦袋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哦,我都記錯了,好像是沒有。”
謝橋沒有難為住傅驪山,但是按照蕭木葉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輕易地就相信傅驪山已經恢複了記憶的。
“看來,驪山兄真的已經恢複記憶了。”
傅驪山微笑著給蕭木葉攪拌牛奶:“早就說了,看來是謝兄不相信是麼?”
“我怎麼會不相信?驪山兄身體不適,我也很著急,畢竟我們還是生死之交啊!”
“生死之交怎麼說?”傅驪山不解其意。
“錦霖被綁架那次,我們一起去給綁匪送贖金,你忘了?”謝橋笑嘻嘻地看了眼蕭木葉,又看向傅驪山。
他又在詐傅驪山,蕭木葉心裏著急,生怕傅驪山說錯。
其實她心裏也沒底,也不知道傅驪山到底有沒有恢複記憶。
傅驪山突然掉了臉子,兩根手指捏著的不鏽鋼小勺也當的一下扔進了杯子裏,牛奶都被濺的溢出來。
謝橋都嚇了一跳,不知道傅驪山為何突然發怒。
“驪山兄,怎麼了?”
“謝先生。”傅驪山聲音粗重,語氣沉悶,謝兄變成了謝先生,顯得疏遠而惱怒:“你是把我當傻子,還是沒有相信我?”
“怎麼說驪山兄?”謝橋不解的。
“我在天台上就跟你說了,我已經恢複了記憶了,你這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我什麼意思?當時是我和你一起去送贖金的麼?是我一個人,開著你的車,謝先生,要不要我報車牌號碼給你?”
這次不隻是蕭木葉吃驚,連謝橋都吃驚了。
如果說傅驪山隻是為了順理成章接走蕭木葉而隨便說他恢複記憶了,是絕對不可能知道謝橋問他的每一個細節,因為時間不夠,他隻是應急而已,不可能有時間去查。
難不成傅驪山真的恢複了記憶?
蕭木葉又驚又喜,仰頭看他:“驪山,你真的恢複記憶了?”
“當然,剛才不就說了麼?”傅驪山又好氣又好笑地推了一下她的腦袋:“把牛奶喝完,我們回家了。”
蕭木葉覺得事情太突然了,但是這是一件好事不是麼?
她飛快地把剩下的牛奶喝完,舉起來給傅驪山看。
他滿意地點點頭:“好乖,我們回家吧!”
他拖著蕭木葉的手起身,看著一直在觀察他的謝橋說:“謝先生,也不早了,改天我們再敘舊,要知道啾啾懷孕在身,需要早點休息。”
謝橋的眼神意味深長:“那我就不送了,蘭初,早點睡覺,改天我再去看你和翊冬。”
傅驪山已經拖著蕭木葉走了兩步,突然又轉過身對謝橋說:“謝先生,請你以後稱呼啾啾為木葉,她不是樸蘭初,樸蘭初已經死了,我想你是時候給她立個碑了,還是我哪天過去給她立碑?”
謝橋終於變了點臉色,但是極好的控製能力讓他瞬間就調整過來,站起身和傅驪山握了握手:“那就不必了。”
傅驪山攬著蕭木葉的肩膀走出了蓮花的大門。
蕭木葉一直在看著傅驪山,她隻覺得神奇,難道他真的恢複了記憶?
她還是不敢置信,不相信她的好運這麼快就來了。
蓮花的咖啡廳剛好對著停車場,而且是落地的玻璃窗。
裏麵能看見外麵,外麵卻看不到裏麵。
走到車邊,蕭木葉剛要彎腰坐進去,傅驪山拉住了她。
“驪山?”她有些奇怪,不知道傅驪山要做什麼。
他突然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將她的手也放在他的腰上,然後他的腦袋就向她的臉壓下來。
蕭木葉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就貼在了她的唇上,帶一點點黑咖啡的苦澀的味道。
蕭木葉腦袋有點懵,有些機械地回應他的突如其來。
而這次,他特別激進,甚至激動,他的手在蕭木葉的後背,給蕭木葉一種錯覺,若不是在停車場上他都要拉開蕭木葉連衣裙背後的拉鏈了。
“別到處亂看!”他突然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警告,蕭木葉急忙閉上了眼睛,這一次是投入了全部的感情不再東想西想,傅驪山的吻纏綿而又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