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江伊涵滿臉諂媚的笑:“剛才我的表現還不錯吧!”
原來是想邀功,傅驪山哼了一下:“反應還算快。”
“是哦是哦!”江伊涵堆著笑,牙齒上沾的橙黃色的橙汁還清晰可見:“受傅先生的教導,怎麼也學到了點皮毛。”
“我教你什麼了?”傅驪山不悅地反問他。
江伊涵不敢再廢話,趕緊開門見山,他是知道傅驪山的脾氣的,不喜歡兜兜轉轉。
“傅先生,是這樣,今天早上,您的助理過來找我,給了我一個這個,我不知道什麼意思。”江伊涵說著,將一張銀行卡拍在床頭櫃上。
傅驪山掃了一眼就知道他是嫌少。
劉國辰早上去醫院錢問了傅驪山給江伊涵多少錢,傅驪山說讓他看著辦。
劉國辰深憾談判之道,他知道不論給多少,江伊涵都不會嫌多,所以他給的數字不會太多。
傅驪山當做不明白,淡淡問他:“怎麼了?”
“這卡裏有兩百萬,我想知道這個錢是給我受傷的營養費還是什麼?”
“兩百萬的營養費,你覺得你的身體哪裏值這麼多錢?”
江伊涵幹笑了兩下,揉了揉鼻子:“傅先生,是這樣,您的意思我知道,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唄,但是這兩百萬來打發我是不是有點太少了?”
“你覺得你值多少錢?”傅驪山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雖然江伊涵心裏毛毛的,但是看在錢,他就豁出去了。
“我雖然不值錢,但是您傅先生的小舅子可值錢,我昨天可是差點被你小舅子殺了。”
“你完全可以跟警察去說,所有細節一字不落都可以。”傅驪山看人喜歡看他的眼睛,而他自己的眼睛仿佛帶了鉤子,能勾出對方心裏的東西。
江伊涵不寒而栗,打了個哆嗦不敢直視傅驪山的眼睛。
“傅先生,真的弄成這樣就沒意思了。”
“我覺得很有意思。”傅驪山在椅子上坐下,四平八穩地看著他:“你可以現在就報警,告訴警察你昨天所受到的一切,但是現場已經被破壞的幹幹淨淨,警察一定會質疑,為什麼事發之後你不報警反而給我太太打電話?那時候你還沒有受傷,他們會懷疑你的動機。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蕭錦霖的狀態,你覺得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況,警方會不考慮他的智商問題麼?如果他被判定為無行為能力的人,我覺得你真是吃虧了,不但白白挨了一刀,到時候連一分錢都沒有。”
傅驪山一番話把江伊涵的臉說的煞白,他也知道傅驪山說的不是嚇唬他,就是實情,可是心裏又不甘心放棄了簡瀟瀟這麼個大金山,就拿回去兩百萬。
“傅先生。”江伊涵看著傅驪山,啞口無言。
傅驪山站起身來,江伊涵知道他的話說完了,睜大著眼盯著他:“傅先生,您看在我剛才配合您還不錯的份上。”
傅驪山慢慢轉身:“你覺得,我傅驪山的錢這麼好拿?”
他張口結舌,不敢再說話了。
傅驪山的麵部表情突然緩和下來:“這樣,明天早上,我再讓我的助理給你送來和這個相同的數字,而且你什麼都不用做,如果在醫院裏碰到錦霖,你知道該怎麼做。”
“好,好。”從天而降又來兩百萬,江伊涵也知道不能再貪心了。
“你和簡瀟瀟的婚姻,先這樣,等到需要變化的時候我再通知你。”
傅驪山走出了江伊涵的病房,他一路走到錦霖的病房門口,探頭往裏麵看了看。
錦霖正在聚精會神地打遊戲,看狀態平複了很多。
他隻是昨晚受到了刺激,以為自己殺了人,現在知道江伊涵活的好好的,心魔解除了也就好多了。
傅驪山放下心來,想了想掏出手機走到後樓梯口撥通了蕭木葉的號碼。
她接的很快,聲音又急又匆忙,看來在一直等他的電話:“喂,驪山?”
她仿佛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需要傅驪山的安慰。
“蕭木葉。”他依然這樣連名帶姓地喊:“錦霖現在情緒已經平複了,正在打遊戲,剛才護士告訴我,他還點了一個外賣披薩, 看來他的好胃口回來了。”
那頭的蕭木葉的語氣頓時輕鬆了一些:“真的嗎?太好了,是因為藥物治療麼?”
“不是,我帶他去看了江伊涵。”
“江伊涵?”
“是,他一直以為自己殺了江伊涵,我索性帶他去看他,讓他看到江伊涵現在活蹦亂跳,還曉得跟我討價還價,,所以他的情緒就沒那麼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