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進了墓園,傅老先生的墓地在最裏麵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是一個單獨的園子。
墓碑兩邊種著鬆柏,傅昸遠解釋:“這個鬆樹是我們特地從中國運過來的,我爸爸喜歡這種鬆樹。”
傅驪山注視著墓碑上傅老先生的照片,蕭木葉也看著他。
傅老先生的這張照片應該是他去海市那個時間照的,照片上的她相當威嚴,也很有當年的風範。,他的雙眼目光炯炯,看著他的眼神,蕭木葉就想起了他看著蕭木,時的情形!傅老先生的雙眼像一把手術刀一樣鋒利。
說真的,對於傅老先生的所作所為,蕭木葉還是介意的。
拜祭開始了,傅昸遠將供品都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在墓碑前,然後傅驪山點了香,蕭木葉剛也準備點香插進香爐裏,這時傅昸冬攔住了她:“你給我父親上香好像不合適吧。”
蕭木葉看著傅昸冬:“你什麼意思?”
“我要是知道表哥這次來會把你帶來的話,我怎麼也不會同意你也跟著來的。你害死了我爸爸,還好意思過來給他拜祭?”
“昸冬,現在不要說這個,”傅昸遠嗬斥她。
“現在不說什麼時候說?爸爸本來就是她害死的,我不接受他來拜祭我爸爸!”傅昸冬生氣地叫起來。
本來蕭木葉打算忍氣吞聲給傅老先生拜祭完她就回他就去新加坡處理她和謝橋之間的事,但是話已說到這裏,而且當著傅驪山的麵,現在傅驪山已經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現在也必須要說清楚。
於是她看著傅昸冬問她:“那你說清楚,我是怎麼害死你爸爸的?”
“如果不是你氣死我爸爸,我爸爸怎麼會死?”
“我怎麼氣死你爸爸了,你把事情從頭至尾跟我說一遍。”
傅昸冬抬頭看了一眼她哥哥有些支支吾吾說地:“那是以前的事,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清楚。”
“就是我不清楚我才來問你,九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如果你說不出來,那麼由我說。”其實蕭木葉真的不想再提,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她想和傅驪山有個新的開始,但是今天的情況讓她不得不說,她站在傅老先生的墓前,對傅老先生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躬,然後直起身來,看著傅驪山,又看了一眼傅昸遠,對他們說:“本來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了,但是今天當著傅老先生的麵,我把九年前的事情還原,傅昸地總是說我害死了他的父親,我究竟有沒有害死他的父親,等我說完你們來評斷。”
“九年前,傅老先生突然來到海市,我和驪山去機場接他。當時傅老先生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第二天,因為傅清霄在美國出事,傅驪山去美國幫傅清霄處理事情,傅老先生把我叫到他的房間跟我說了很多,也給了我很多莫須有的罪名。我原以為等驪山回來一切都能真相大白,但是沒想到我沒有等到驪山回來就被傅老先生趕出了傅家。並且,傅氏公司對蕭氏企業的資金支持也同時停止,我到現在還能回想起當時我那無助的感覺。蕭氏公司沒有資金支持,隻能宣布破產,當時驪山從美國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躺在醫院裏人事不醒。我一次一次回傅家找麗珊,但是都被傅老先生給擋在門外,劉國辰當時給了我兩張機票,讓我帶弟弟遠走高飛,就在當天晚上傅老先生找人燒了蕭家,多虧我有貴人相救,我帶弟弟逃出了蕭家,但是我們家的老阿姨和園丁,還有救我的人卻不幸被大火燒死。這個就是我和傅老先生全部的故事,現在請你們分析一下,傅老先生的死為什麼會和我有關?”
蕭木葉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一個一個的掃過去,傅驪山的臉色很平靜,而傅昸遠卻是若有所思的,似乎還有那麼一丁點兒慌張,傅昸冬則瞪大了眼睛,好像蕭木葉剛才說的是天方夜譚一樣,她愣了片刻就立刻叫起來:“不對,不是這樣的!事實上我爸爸是被你氣死的,那時候,”
傅昸冬還沒有說完,傅昸遠就厲聲嗬斥她說:“好了閉嘴,現在沒有你說話的時候。”
傅昸遠訓完了傅昸冬,用一種息事寧人的口氣對蕭木葉說:“不看僧麵看佛麵,既然你已經嫁給了驪山,那今天我讓驪山來給爸爸上香,現在我們就把儀式做完,有話等會兒再說。”
一行幾人默默地拜祭,蕭木葉在給傅老先生上香的時候心裏百味參雜,她萬萬沒想到這次來美國居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很快拜祭完了,傅昸遠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站在墓前仿佛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