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過去了,你知道她變成了什麼樣?”
“就算再難看我也認了。”
“如果變性了呢?”
“呃。”傅翊東沒想到他老媽胃口這麼重:“這種可能性不太有吧?”
“萬事皆有可能,再說,你睡了書雁是不是事實?敢做不敢認?”
“媽,注意你的措辭,您不是大家閨秀麼,怎麼說話這樣難聽?”
“我說的難聽,也不如你做的難看,乖兒子,事已至此,你再說多也沒用了。而且我和你爸是不會害你的,書雁很適合你,相信我。去和她聊聊,不許說任何難聽話讓她不開心,讓我知道了我會削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客廳的人呼啦啦走了個一幹二淨隻剩下他和厲書雁兩個人。
傅翊東還沒想好措辭,厲書雁就站起來對他說:“傅先生,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下午正準備辦理出院的時候,傅伯父和傅伯母就突然出現了,我根本沒辦法推辭,他們就把我帶回了您家,我也不知道後麵他們會對你說這些話,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馬上就離開。”
說著厲書雁就對他彎了彎腰:“我沒什麼行李,張嬸拿上去的隻是我的一些隨身物品,改天你讓澤瑜給我就行。”
然後她就向門口走去,她的背影顯得特別的單薄。
傅翊東站在她身後說:“你等一下,我找人送你走,我們家這裏打不到車。”
“我建議,你還是將厲小姐留下來,你以後的日子會比較好過。”傅翊東和厲書雁同時回頭,羅珊從樓梯上慢慢地走下來。
“珊姨。”傅翊東說:“您不是回房間了嗎?”
“我要是回房間,你可就鑄成大錯了。”羅珊向厲書雁走過去,並且拖住了她的胳膊笑嘻嘻的對他們說:“厲小姐不了解翊東的父母,翊東你自己也不了解麼?難道你不打算想想厲小姐就這麼走的後果麼?”
厲書雁不解地回頭看羅珊:“這位是?”
“我是羅珊,你可以跟翊東一樣喊我珊姨。”
“你不需要認識她。”羅珊一開口傅翊東就感到頭大,在傅翊東認識的人當中,談判技巧最厲害的除了他老爹傅驪山之外就屬羅珊了,乃談判界骨灰級人物。
“珊姨,後果我自己承擔。”
“你的後果當然你自己承擔,但是書雁為什麼要幫你承擔?”
“她幫我承擔了什麼後果?”
“等會你打算讓她去哪裏?回家肯定是不行,現在書雁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休息,你覺得他們會給她這樣的環境嗎?隻會在她耳邊喋喋不休地讓她去怎麼去取悅湯紀安,學校當然也是不行的了,現在外麵已經傳的風言風語,隻有你傅翊東被壓了下來沒人知道,一個人承受的隻有書雁。”
“珊姨,但這一切關我什麼事呢?”
“怎麼不關你的事?如果這個人是別人的話,那媒體絕對敢報出那個人是誰,那就兩個人一起承受,而不是書雁一個人承受,可是現在偏偏是你傅翊東,現在外麵的媒體哪個敢得罪你傅大少?所以你說和你有沒有關係?”
如果說羅珊強詞奪理絕對不過份,但是傅翊東居然無話可說沒道理中好像還有一點道理,這就是羅珊的本事。
這時厲書雁輕輕的開口:“羅總,傅先生也是受害者,我如果在住在這裏更加說不清了,而且我不想再給傅先生添麻煩,我還是走吧。”
“你已經說不清了,書雁,現在你可是無論你怎麼和傅翊東撇清關係,你們都說不清。而且,你們現在的關係還遠遠不到需要你為他著想的地步,如果你現在從這裏走出去,無疑就創造了一個渣男。”
渣男這個詞令傅翊東睜大了眼睛,他就算不是暖男,但是至少不應該是渣男吧?
看著厲書雁也驚異的眼神,羅珊慢悠悠地解釋:“現在你們倆之間的情況,他風口浪尖上,還把你從傅家推出去,如果他真這麼做了,那不是渣男是什麼?那如果你自己要求出去的話,社會輿論對傅翊東他也是個渣男,所以書雁留在傅家無疑對你和傅翊東是最合適的,雙贏的事情。”羅珊摟著厲書雁的肩膀走回客廳,並且走上了樓梯。
羅珊最擅長洗腦,厲書雁這個還沒有走出校門的大學生怎麼經得住羅珊這樣?三言兩語就把她給輕易說服,傅翊東懊惱地站在門口,他就知道羅珊一開口準沒好事。
不過羅珊說的也不無道理。
厲書雁真的被搬進傅翊東的房間,他進房間換衣服,發現自己的床單都換了。
原來的灰白格子禁欲係床單變成了粉色夢幻公主,羅珊張嬸以及蕭木葉等一票中年女性正擠在她的房間裏這兩者該換什麼顏色的牆紙,是紫羅蘭的還是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