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書雁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非常勉強,但她還是對傅翊東笑了笑說:“沒什麼,可能穿的有點少。”
傅翊東將厲書雁的手包在手心裏,然後和她上了台,傅翊東的手很暖,但是卻捂不熱厲書雁的手,因為她在台下的第一排就看見了柏茵彤。
柏茵彤正仰著頭看著他們,眼中有一些厲書雁讀不出來的東西。
厲書雁此刻真的很想問一問傅翊東,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那個時候他就跟她說過,如果他找到了他心目中的那個白衣女孩之後,他就會和厲書雁分手,但是他不是已經找到柏茵彤了嗎,為什麼還今天還會跟她訂婚?
難道隻是因為來自於傅驪山和蕭木葉的壓力或者是因為訂婚宴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不能現在放棄掉。
她忍了又忍,在主持人說話的時候厲書雁終於忍不住輕輕拽了拽傅翊東的衣袖對他說:“我想問你一件事。”
傅翊東正在全神貫注的聽主持人說話,冷不丁厲書雁跟他說,他便轉過頭來俯身看著厲書雁:“怎麼了?”
現在到底該不該問,是不是問這句話的最好時機?但是厲書雁欺騙不了自己的心,明明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自己,還要和他一起生活,這對她自己和對傅翊東都是一件殘忍的事,她咬著牙輕聲開口:“你有什麼事情想要跟我說?”
傅翊東詫異的挑了挑眉:“沒有,什麼事?怎麼了?
“真的沒有?”厲書雁又追問了一句,傅翊東探尋著看著她的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跟我說吧,還是剛才小卷毛又跟你胡說八道了些什麼?”
這時候主持人已經說完話將話筒遞到了傅翊東的手裏,傅翊東看了眼厲書雁牽著她的手說:“今天是我和書雁的訂婚宴,感謝大家來參加。”
厲書雁的手在他的手心裏一直發抖,傅翊東轉身看了一下她,將她的手攥得更緊,後來傅翊東又說了些什麼,厲書雁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不是她太懦弱就是時機不對,剛才的那句話始終問不出口,她真的很想問他台下站著的柏茵彤到底是不是他小時候的夢中情人,隻要傅翊東說是,厲書雁立刻義無反顧的離開他。
不是因為她對他沒有好感,而是因為他們之前已經說好的。
不過此刻她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傅翊東說完話之後,主持人起哄讓厲書雁也說幾句,但是傅翊東回頭看了看厲書雁的臉色蒼白,便笑著幫她打圓場:“書雁有些害羞,這樣我們先下去,等一會兒給大家分蛋糕。”
然後便扶著厲書雁走下了台,走到了一個沙發裏他讓厲書雁先坐下來,然後蹲在她麵前問她:“你究竟怎麼了,現在沒有人你可以說了吧?“
厲書雁抬起頭看到柏茵彤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便鼓足勇氣對他說:“還記得你那時候跟我說的那句話嗎?”
傅翊東不解的問:“什麼話?”
“你說過你有一個非她不娶的女孩,當你遇到她之後你就會解除和我之間的婚約。”
厲書雁隻說了一句傅翊東就聽懂了她說什麼,他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柏茵彤,又轉過頭來。
不知為什麼他的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層寒霜:“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很希望我和你解除婚約了?”
傅翊東說出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承認了他的確偶遇了15年前的夢中情人,厲書雁忽然想起柏茵彤剛才跟她說的話,她說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他,也著重提到了15年前這幾個關鍵詞。
厲書雁的眼睛迅速的黯淡下來,但是她個性中的倔強好像與此同時也被激發出來,她看著傅翊東的眼睛,但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她從來都弄不懂傅翊東到底在想什麼,他明明是不喜歡她,但是卻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難道他隻是因為孝順和聽話嗎?
傅翊東不是這麼盲目聽話的人,他到底在想什麼?
厲書雁幹脆指名道姓的說:“是不是你身後的那位柏小姐?”
此時傅翊東的表情好像是非常不耐煩 他站起來理了理衣服:“你應該知道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你不想讓別人喧賓奪主吧?坐在這裏別動,我讓人給你送一點熱湯來。”
厲書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不需要熱湯,我需要實話!”
傅翊東再看著她的時候眉頭是緊皺的,俊朗的眉峰中間擰成了一個小肉疙瘩 他幾乎是有些微慍地問:“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些?”
厲書雁堅定地點點頭:“我想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