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增點點頭,轉身走向嵬名令,語氣緩和道:“叔叔,對不住你老人家了,還請你帶個路。”
嵬名令雖然心裏極其不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沒有想到竟然被自己的親侄子劫持,以這種方式來見自己的祖先。
嵬名令慢慢走向了桌子,在其中一個刻有浪頭的腿上輕輕的按了下去,聽到從黑洞中發出了咯吱聲,過了一會,聲音才停下來。嵬名令又走到一個桌子角,輕輕向外拉扯,好像在拉什麼東西。過了一會,一聲哢嚓聲,桌子下麵的地麵開個口,裏麵有一個木製箱子。嵬名令打開箱子,裏麵是一個長長的繩梯。
古風仔細看兩個桌腿,才發現先拍的那個是個猙獰的狼頭,很是嚇人,而後拉的那個桌腿是個溫順的狼頭,很是和藹。而其他的兩個桌腿是剛毅神情的狼頭,顯得悠閑而自在。這四個狼頭是代表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刻在桌腿上?
聯想到嵬名令的行為,古風腦中的靈光一現,同時古風心中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幸好剛才那個黑衣人沒有貿然下去,不然會被機關所殺。黨項族以狼為圖騰,所以刻個狼頭作為記號,那個猙獰的狼頭是機關的控製器,那個溫順的狼頭則是繩梯的開關。
嵬名令拿起繩梯,把一端掛在茶幾的一個腳上,另一端仍在了黑洞中。嵬名令彎曲著身子,慢慢的沿著繩梯爬了下去,嵬名增向下打著手燈,順著繩梯照射下去。
過了很久,聽到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下麵也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下來吧,裏麵的機關已經被我關上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嵬名增安排黑衣人先下去,等了很久,黑衣人傳來了聲音:“首領,可以下來了,裏麵有個地宮。”
嵬名增對夏教授道:“不好意思,就委屈夏教授了,我下去找鑰匙,你們就在這裏等著吧?”
夏教授聽到有地宮,內心激動不已,現在不讓他去看,這不是比割肉還難受嘛。夏教授道:“我雖然受了點傷,都是輕傷,不礙事,我對西夏有很深的研究,也許對你找到鑰匙會有幫助,還是帶上我一起去吧。”
嵬名增考慮了一會道:“那我們都下去吧。”說罷,嵬名增躬身浮在繩梯上,消失在黑洞中。
等幾名黑衣人他們都下入到地道中後,古風從屏風中走出來,悄悄的向黑洞靠了過去。放眼望去,下麵有幾個亮點在移動,其他的都是黑漆漆一片。估計從這裏到下麵有二十多米,難道這地宮在這個房屋的地下?如果是木雅先民的地宮,一定是先有地宮,而後建的房屋。
“首領,這裏有個石門,不知道怎麼打開?”下麵幾個亮點在移動。
聽到了嵬名增帶著諂媚的聲音:“叔叔,麻煩你老把門打開。”
“我可告訴你,這是木雅先祖的陵墓,你不準在裏麵破壞,不然會遭到詛咒的,不得好死。”嵬名令警告道,語氣中透露著無奈。
嵬名增帶著怨氣道:“先祖的陵墓,我怎麼不知道?你連這都瞞著我,你還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侄子?”說吧,嵬名增拿著匕首抵在了嵬名令的脖子上。
夏教授大吼道:“嵬名增,他是你的叔父,你怎麼能這麼對他,你還是不是人?有本事就殺了我,來呀?”語氣中盡是憤怒和無奈。
嵬名增心中的怒火被徹底點燃,像一頭發瘋的獅子,大叫道:“他是我叔父?你問問他有沒有把我當做自己的侄子?我就是想複國大白高國,他總是阻止我,不讓我知道祖先的秘密,就連這個王陵我都沒有來過。”
嵬名增說著,因為受到刺激,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匕首在嵬名令的脖子上劃出了深深的一道,有血漬順著匕首在流淌,滴在青石板上。
嵬名令麵無表情的對著自己的侄兒,看到的卻是一張冷酷無情、非常陌生的麵孔,絕望道:“這是我們自己家族的事情,和這些外人無關,你把他們放了,我們自己解決,你該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的。”
嵬名增諷刺道:“把他們放了?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們怎麼解決,難道用我們黨項族最原始的方式嗎?你認為你是我的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