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此,我最後一根手指剛好折下,說時遲那時快,許戟銘的反應真不是蓋的,我隻聽耳邊發出“咻”的一聲,一顆子彈幾乎擦著我的左耳劃過,準確無誤的擊中盧喜財的臉,一時間血肉橫飛,甩了薑石潭一臉,這超出我的預料,我本想讓許戟銘吸引他們的注意,沒想到他直接把人給崩了。
徐海城趁對方愣住的瞬間“砰”的一聲也開槍,擊中曾素民,但他還沒來得及開第二槍,對麵的子彈就鋪天蓋地的射來,我一個臥撲滾到一邊,回頭一看徐海城也閃了個身躲到石柱後麵,自動步槍的射速很快,不到半分鍾就啞火,許戟銘蹲下又開了一槍,將拿槍的盧旺達也給擊倒,嘉石潭見情況不對半蹲著轉身跑開。
“奶奶的,別讓他跑了!”
徐海城起腳就想追,許戟銘手急眼快的扯住他,幸好許戟銘拉住了徐海城,我們看到牆上的箭孔射出一派箭將躺地上正在呻吟的盧旺達射成隻刺蝟。
“他把機關打開了”
我凝望著室口,心裏百感交集,這種被朋友背叛的感覺真不好受,徐海城憤憤的說道:
“媽蛋,讓這兔崽子給跑了”
比起徐海城說的這個,我更關心應該怎麼出去,許戟銘環顧了下四周,說:
“石門後三條路的盡頭都是這樣的布置,這裏應該也是舉行某種儀式的地方”
“儀式?他們的靈狐娘娘不是在大興安嶺給炸成齏粉,還能舉行什麼儀式?”
許戟銘搖搖頭,說:
“我感覺,那靈狐鬼屍真正的墓應該不是大興安嶺那個”
“你怎麼確定的?”
徐海城好奇的問:
“難不成我們之前的調查有誤?沒理由呀,那杜嘉壯守了十年的假墓?”
許戟銘低頭沉思片刻,說:
“我們大膽假設一下,其實紅狐教也不確定哪個才是靈狐鬼屍真正的墓所,所以在各處有祭祀墓的地方都排了人手守護”
聽到“各處”這個詞我不禁感歎:
“這老狐狸水很深啊………”
徐海城想法比較簡單,他認為不是大興安嶺那個,那肯定就是這個,把這裏帶鍋端就成,許戟銘否定他的想法,他覺得既然有兩個墓,那不排除有第三個,第四個。
我心裏想,大興安嶺離這裏那麼遠都能建墓,那很有可能在全國各地甚至整個東亞都有它的墓,範圍太廣,怕是想消滅所謂的靈狐娘娘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徐海城一拍手,說:
“管它呢,遇見一個毀一個,說不定就中彩了呢!”
徐海城說的這話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但眼下我們連出都出不去,更何談什麼毀墓呢?
徐海城看看周圍,終於說點正事。
“話說咱們要怎麼出去?”
我皺皺眉頭,說:
“要不按你之前的辦法?”
徐海城愣了下,點頭說:
“嗯,可以試試”
許戟銘瞄了我們一眼,沒有理會,徑直走到地磚前,用極快的速度朝前滾,他翻滾的速度快於箭射出的速度,眨眼間就到室口,回頭淡淡的說一句:
“走我剛才出來的路,我在其它路走過,每個箭孔裏隻有一把箭,放心走”
他這一舉動把我與徐海城都看呆了。
“牛啊,許戟銘!”
徐海城忍不住衝許戟銘伸出大拇指,我打心裏佩服許戟銘,感覺他做事從來都是出乎意料,我與徐海城試著從許戟銘剛才滾過的地方走,果不其然,箭孔沒有反應,這下可放心了,見出了墓室,我們順著墓洞朝前走,穿出石門的時候我向通往上墓室的頂口望了望,說道:
“從這裏上去我們就能很快出去”
“誒!還有正事沒辦呢!咱們得先把這墓毀了”
“你要怎麼毀?”
徐海城被我這麼一問他才想起。
“對呀!怎麼毀?”
許戟銘提醒道:
“把主墓室的棺毀了這個墓就沒價值了”
我問他:
“可主墓室是哪個?”
徐海城拍了下我的後腦,說:
“笨,這個墓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也就幾個墓室,除去幾個耳室,祭祀墓室就剩下上下兩個墓室,要我看帶鎖的那個棺槨就是”
我想想也是,就不再說話,此時我們前方傳來幽幽的聲音,這聲音感覺能穿透人的身軀,一股寒意從腳底冒上頭頂,很是滲人,仔細聽像是有個女嬰在低聲吟唱著什麼。
“鬼?”
徐海城把手電照向前方,但仍看不清漆黑的盡頭,我們清楚前方就是有棺槨的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