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羅心下暗疑,隻是礙於此時情況特殊,不宜深探,隻是冷哼了聲轉身就向畫舫裏行去,她目前可不敢久留,不然暴露了行藏,那可大大不秒。
不過由此看來,那個方可的來頭可能不小,隻是當他醒來時,不知道會不會跟自己秋後算帳呢?
哈哈!不過,管他來頭多大,隻要辦完自己的事情她就消失不見,這個世界那麼大,可不見得會再次遇見他。
心下打定主意,她不再理會那兩個青衣人的呼喊直接上了畫舫,可能先前方可有所交待,那兩名青衣人見到他不聽他們的勸阻上了畫舫,也不敢冒然追來。
要不是時間太緊,她一定連臉也易容成方可的樣子跟他的手下們周旋一番,想來那也一定好玩得緊,說不定還有可能發現什麼重大秘密呢?
可是?此時她倒沒有那個閑情逸致。
一上畫舫,她就尋找起覃墨閻那個大色狼的形蹤來,想來她在外麵大吹冷風,而他此時卻在溫柔鄉裏,佳人美酒,溫香軟玉抱滿懷的好不愜意,想想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身形一動,她穿過人流走上二樓,此時表演已完,大廳中還是留連著好多人摟著姑娘在那裏大笑賣醉,隻是早已不見了覃墨閻等人。
一想到他此時可能正跟錦娘在哪裏翻雲覆雨,她的心沒來由的憋悶不已。
隨手提過一名妓女,她身形一動,把她擠到了一個角落旁,同時笑問道:“姑娘,請問錦娘此時在何處?”
那名妓女一聽,這才放下一顆驚魂未定的心,接著吃吃笑道:“公子,今夜錦娘可忙得很,那可是她的初夜,可沒功夫接見外客,即然如此,那就讓奴家來陪公子如何?”
真是妓女本色,如若是以往,雲修羅倒可以陪她玩玩,可此時一想到覃墨閻正跟錦娘獨處,她的心就煩躁起來,當即星眸一寒,沉聲冷道:“說,再費話我把你腦袋給擰下來。”
那名妓女一嚇,被他全身的冷烈之氣震懾得心中惡寒,當下再也不敢多言,指向三樓處顫聲道:“望……望月軒……”
聞言,雲修羅星眸一寒,但隨之全身寒氣一散,輕聲笑道:“唉!即然今夜錦娘無空,那想來要一睹芳容恐怕很難了,我還是去找一個合意的姑娘吧!”
話落聲中,她身子一旋,當即消失在二樓人潮中,接著趁沒人注意時,她快速閃身上了三樓。
三樓跟二樓的布置全然不同,已然是獨立的房間,什麼靜月軒,滿月軒,花月軒的,裏麵不時傳出曖昧的嬌笑聲,引起人無限假思,要不是雲修羅對於這一切早已見怪不怪,恐早已臉紅心跳尋不下去。
看來這人啊!性也,還果真如此。
此時她擔心要是尋到覃墨閻時也是這種畫麵,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可以平靜如常的而不會一怒之下宰了那對奸夫****。
隻是自己為何有這種心思,她不想也不願去深做探索,她隻知道想隨著自己的直覺去做,才不管在這件事情的痛後隱藏著什麼樣的心思?
接著雲修羅仔細一一尋去,最後在一轉角處望見了剛才樓下那名妓女所說的望月軒。
同時如她所料,血童倒很盡職盡責的守在門口。
一看到這一幕,沒來由得雲修羅隻覺心中大怒,哼!沒想到泡妞也還用人看守,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帶壞人,先前還一直以為覃墨閻連妓院也沒來過,可很顯然他不但來過,恐怕還是常客吧?真是看走眼了。
想來也是,以覃墨閻的身份與財力,不是風月場所的常客他才有病。
雲修羅一見守在房門外的血童,當下冷冷一笑,隨之手上一玫銅錢飛出,血童果然不負所望,身手敏捷的一把接住,也就在雲修羅快速的一閃身間,血童已然撲了過來。
不過,雲修羅早已早他一步閃身,但卻故意讓他看見她的背影,也就在血童撲來之際,她又先他一步藏身,接著趁他追去之時又閃身而回,同時消然的潛入了望月軒內。
一進入望月軒內,雲修羅就聽見一陣嬌笑聲傳來,當下眉眼一沉,心頭無名火起。
接著她身形一閃,躲入進了望月軒室內的一處簾幕之後,接著輕一打量,室內香氣撲鼻,裝飾女化,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的閨房,顯然這是錦娘平時所居之所了。
很顯然,那個大色狼覃墨閻來到此時,是要跟錦娘春宵一度。
一想到這兒,她就心焦的輕掀起一角,尋著那嬌笑聲的方向悄眼望去,隻見覃墨閻坐在一張圓木桌前,身旁嬌媚如花的錦娘正在為他把盞言歡,桌上擺了誘人的食物,而他隨意的拿著酒杯淺飲,一雙色狼眼直勾勾的盯著錦娘美麗的臉瞧,簾幕後的雲修羅真是越看他越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