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羿粗魯的扳起北淩初的下巴,臉上陰晴不定,“妳什麼時候死也是我說了算……”
北淩初將藍羿的手揮開,卻又再次被藍羿隻手鉗住脖子,她使勁掙紮,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放開我!該死的王八蛋!你簡直無恥!”北淩初氣得胡亂罵一通,狠力咬著藍羿的手臂。
“勸妳最好認清一點,妳屬於我!”吃痛的藍羿並沒有鬆手,更加蠻橫地說道。
北淩初臉色越來越難看,激動的說道:“放屁!我不屬於任何人!”
“璧狐白玉屬於我。”藍羿冷酷的提醒她,“我若是取走璧狐白玉,妳就得死,想活命就別再考驗我的耐性。”
北淩初不甘心,可現在的她又能如何?沒有一點能力還想做自己的主,簡直可笑。
“我現在還不想取妳性命,不過妳再如此冥頑不靈,有天我真的會失手殺了妳。”藍羿陰冷的微笑。
北淩初垮著臉,精神緊繃的怒瞪藍羿,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藍羿早就被千刀萬剮。
回歸正神後,她的臉色一下沒了生氣,也不願再與藍羿有多餘的接觸交流,一方麵是不甘心自己的命運為人掌控,另一方麵是因為她原以為自己與藍羿也還能算得上是共患難的朋友,看如今藍羿的態度,顯然是大錯特錯。
北淩初離齊比鷹一行人不遠,車馬上的侍從見到北淩初很是訝異的向齊比鷹稟報。
“你沒看錯?”齊比鷹揪起侍從的衣領,焦急的詢問到。
“確實是六小姐,就在前邊不遠處。”侍從很是惶恐,就連他都不相信那個六小姐能活著從幻宮出來。
齊比鷹手忙腳亂的下轎,見遠處那抹清麗的身影,毫不猶豫地朝她狂奔而去。
北淩初心不在焉地走向車轎,突如其來的擁抱把她震得回神,但她卻一下就推開了齊比鷹。
“我沒事,別老瞎緊張。”她麵無表情,有氣無力地說著,因為與藍羿之間的矛盾,她總是出神的看著遠方。
齊比鷹並沒有因為北淩初的冷淡不悅,隻是拉起她的手腕,急切的想確認她是否被詛咒,見那手腕一片潔白,雖說不解,卻也鬆了口氣。
按理來說,一般人隻要消失在幻宮蟒之中,生還的機率是微乎其微,而北淩初居然毫發無傷的出現在齊比鷹麵前,其中的關竅若是北淩初不願說,他也不會追問,畢竟幾番令北淩初深陷危難之中,他自然不想再惹北淩初不快。
沒有再多餘的關心,齊比鷹轉身背對著北淩初,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他的話音卻異常堅定,“我絕不會再讓妳發生任何危險了。”
北淩初:“……”
對北淩初,齊比鷹心中有著深深的虧欠,雖有意想保護她,卻總是力不從心,深怕她再遭遇什麼意外。
前往將軍府的途中,兩人都攢著心事,一路沉默,安靜的可怕。
車馬駛到將軍府外,陣陣習聲自武道場傳來,府中莊嚴巍峨,穿過繁廊,隻見廊下無論侍從侍女紛紛驚懼的向齊比鷹行禮,但他卻一概不理會,隻是逕自領北淩初前往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