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將軍府上來了一道旨意。
蟒朝天祭,此次祭祀祈福是由太子主持,借此宴請達觀親貴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就如同今時今日送到將軍府的旨意,太子除了邀請齊將軍前往之外,更邀請正在他府上作客的女子赴宴,並且還派人送了不少賞賜,原本看到這些賞賜時還以為是賜給齊貝爾的,沒想到居然全是要送給北淩初的。
齊比鷹很是不解,雖然不是沒有宴請達官貴人的例子,可北淩初才剛到蟒朝不久,怎麼就受到太子青睞了?
“太子?”北淩初很是詫異,就在市集上瞥過她一眼,那位太子有必要這般獻殷勤嗎?
“我也是被搞糊塗了,不過確實是太子的意思。”
蟒朝二皇子,蟒雷,也是當今蟒朝太子,雖說俊美冷豔、舉世無雙,可性格乖戾,陰晴多變,非尋常人可以想像,就算是蟒皇後也不得不禮讓三分,就算當初蟒皇指婚,齊比鷹也是戰戰兢兢,就算太子注定成為蟒皇,妹妹會是蟒朝皇後的不二人選,對這門婚事他其實還是不情願的。
這太子都已將他妹妹要了去,現在連初兒都不放過,到底是皇子皇孫,爭不過啊!
“這幾日尋人有點頭緒沒有?”北淩初問道。
“看樣子是還沒尋到了,否則不會沒人向我稟報。”齊比鷹回答。
“也是不能坐以待斃,也許,宮裏會有我們想找的人也未可知,比鷹兄,你說呢?”
北淩初這麼說,那就是她決定要赴宴,也沒什麼不好,總不可能在將軍府裏待著,那長得像齊貝爾的男子就自己來敲門吧?
“說得……在理。”齊比鷹的臉上瞬間變換多種表情,足見腦子有多混亂。
天祭通常通常是在正午時分,午時日頭最毒的時候,焚香三天三夜,上至天子,下至草民,皆要禮拜,蛇紋丈、蛇鼎、香爐、香案,皆適其位,鑼鼓喧天直至禮成,神炮三響過後,天子再嗑三個響頭才算完了。
除此之外,便沒有太過繁俗的禮節,畢竟都是皇室安排,北淩初一介草民隻需等到禮成便好。
“這幾套裙釵珠履,想來是太子希望你在祭天禮宴上穿的。”齊比鷹撫著衣料角說道。
北淩初沒有立刻應他的話,反而看向一方金爵紋形的寶盒,而後對著齊比鷹說:“料子自然是極好,隻是配我可惜了。”
參與天祭禮宴並不是那麼嚴肅,可見了皇室不可不知禮守禮,北淩初並沒有像當初見青雲皇那般胡亂裝飾,一番簡約正常的打扮後便與齊比鷹一同前往。
北淩初上了馬車,齊比鷹騎馬,兩人在一群護衛的的隨侍下前往玉清殿宴飲。
一行人來到了玉清殿外,齊比鷹下馬後,緊接著扶了北淩初下來。
眾人見到將軍府的車馬,多半會禮讓幾步,隻因齊比鷹手握兵權卻絲毫沒有跋扈之態,很是妥當,所以無論是官家王族都十分敬重。
見他扶下的那名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裙繡著金絲,氣質如蘭,落落大方。
那衣裙依舊是金絲薄煙羅紗,泛起的白光,襯得她的臉蛋更加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