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淩初大概猜出,這死囚鬥場顯然是動用私刑的地方,還是以一種娛樂的形式動用私刑,不僅如此,還將死囚的元神吸出,使他們無法再世,當真是歹毒,隻是不知實際的武鬥方式為何。
冷夫人並未命人將死囚的屍身拖下擂台,反而像在等著圖泰發號施令,整個死囚鬥場全像是圖泰的天下。
“這人太髒,不配做我靈獸的吃食。”冷夫人聽到圖泰這麼一說,才命人將死囚的屍身拖了下去。
“依舊是閣下的主場,請閣下抽簽。”冷夫人那清純的臉龐透著寒意,這樣的女人真可怕,她若出手,絕對殺人於無形,那死囚的屍體的去處恐怕比煉獄還要淒慘幾萬倍吧。
圖泰隨手一指,簽桶內的一根簽浮出,冷夫人也很快地將簽握在手中。
“十五號,有福了。”
北淩初為之一震,再看看手中的簽,十五號,十五號是她沒跑了,所以說,不幸為何總是這麼快降臨呢?
當她還在苦惱的時候,二狗就已經被拖到擂台上了。
冷夫人看向北淩初,北淩初就算不知道這武鬥該如何進行,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她背部挺起,不緊不慢地走向高台。
“夫人真是天賜的福氣,剛到異館不多時便被圖泰閣下抽中,羨煞旁人呢。”
北淩初聽不出來冷夫人這麼說到底是諷刺還是真心覺得她有福,不過羨煞旁人似乎真有這麼回事,畢竟台下一雙雙眼睛都巴巴地盯著她,這些人難道就這麼希望成為圖泰的手下敗將嗎?真是一群神經病,北淩初心想。
“既然惹得旁人羨煞,我不如讓出這個位置?”
原本還不慍不火的冷夫人,一聽見北淩初這麼說,眉頭忽然一皺,發覺自己失態,又趕緊換回一如既往的微笑,“夫人,這可要問問圖泰閣下的意思,我,不敢作主。”冷夫人說話間還頓了一下,看來圖泰真是個頂要緊的人物。
“殺。”圖泰一個字,全場都噤聲了,冷夫人對著北淩初搖搖頭,指向右側的高台,請北淩初上位。
感受到周圍緊繃的氣氛,北淩初也沒有再說話,坐到高台上擔憂地看著二狗。
圖泰那方的死囚在圖泰的指揮下衝向二狗,那死囚腥血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人類,二狗閃避不及,一拳就被打飛到了擂台邊界。
雖說二狗被打飛到的擂台邊界,那死囚卻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似乎像在確認什麼。
北淩初著急的握緊拳頭,“別傷害他!”
聽見北淩初的叫聲,二狗立刻回神,不過他的肋骨已經斷了,隻能懷著胸口畏著身,他一身全沒本事,該如何打鬥也不知,看來是要死在這死囚擂台上了。
圖泰眉頭一挑,沒想到北淩初會如此在意這一低賤之軀,見北淩初那痛苦的神情讓他對二狗的殺心更重了,看人痛苦便是他最大樂事,他興奮的舔了舔腥紅的嘴唇。
眼看那圖泰的死囚又要發動攻勢,她的拳頭握得更緊,全身緊繃得發抖,她也是知道的,二狗沒有任何一絲戰勝的可能,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