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市民舉報下,很快找到了安嘯的藏身之處,一個效外荒廢的地下室。解救很成功,行動現場沒有出現人員傷亡,還抓住了兩個看管的歹徒。唯一可惜的是,並沒有找到蘇男。
警方正在抓緊偵破幕後主使,爭取盡快破案。
這則新聞立即登上了各大媒體頭條。
木誌明有點慌張,令他感到害怕的不是警察,而是“市民舉報”這四個字。這說明他的秘密行動被有心人發現了,這個有心人究竟是誰他完全不知道,唯一的反應就是連夜讓人轉移了蘇男。
安嘯是齊冠華從派出所接出來的,他尋問蘇男的情況,得知仍然下落不明,立即掉轉頭去找木誌明。此時的木誌明萬萬沒想到,階下之囚的安嘯竟然會找上門來,搞不清楚他葫蘆裏賣得什麼藥,揮揮手不願意接見。過了一會兒,管家又跑了回來,低聲在他耳邊說出了一個人名,木誌明渾身一震,這個名字沒有人知道,因為他就是蘇晴曾經的主治醫生。
這是安嘯自長大成人後,第一次單獨見木誌明。
他看著這個有可能是自己父親的男人,想著這些年他對母親的絕情和不聞不問,對自己的冷漠和殘忍,萬味滋味湧上心頭,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木誌明微笑的看著他,“賢侄,剛看新聞真得好危險。不過老祖宗說得好,大難之後必有後福啊。”
安嘯看著他的虛偽,冷冷說道,“放了蘇男。”
木誌明愣了一下,隨即打起了太極,“賢侄,是不是在裏麵受折磨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做一下檢查。”說到這,還特意指了指大腦,“他們打你這兒了?”
“他們怎麼折磨我,你心知肚明。”
“賢侄,飯可以亂吃,話也不能亂講。”
安嘯怒道,“我們不需要打啞謎,今天我來隻有一個目的,隻要你放了蘇男,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木誌明終於沉下了臉,他要弄清楚這小子到底知道多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們之間有恩怨嗎?”
“恩怨多得去了,”安嘯恨恨地說,“綁架我和蘇男的人是誰,你心裏最清楚。”
“年輕人,現在是法製社會,請用證據講話,否則就是誹謗。”
“我敢來,就一定有證據。”
木誌明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直直地盯著對方,過了好一會,“請問你的證據是什麼?”
“證據太多了,你幹得每一樁每一件,我都清楚。”安嘯不想跟他撕破臉皮,隻希望能救回蘇男,“隻要你放了她,一切都好談。”
木誌明一直在套話,“我說了,拿證據說話。”
“我知道蘇晴是怎麼死的,我也知道她的主治醫生是誰,這算不算證據?”
“還有嗎?”
“當年被一場大火全家燒死的三口之家,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木誌明隻覺得寒氣嘶嘶衝上心頭,陰著臉,“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
“猜想?!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安嘯揚起頭,輕蔑道,“私家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