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薛冰並沒有給左道平回短信進行報告,而是直接把電話撥打了過來。
“喂,薛教官你沒有和采寧在一塊嗎?”左道平見薛冰直接打電話過來,立即輕聲問道。
“左總盡管放心,采寧上課去了,我現在就在她那個教學樓的下麵,”
薛冰首先向左道平表示了自己並未擅自失職脫崗以後這才回答說,“采寧她身體太差了,別說什麼擒拿格鬥拳腳功夫,就連一般的健身項目都不行。”
“薛教官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還是怎麼回事,采寧雖然看上去纖纖細細柔柔弱弱的,但她的身體素質還是可以的啊;
對了,薛教官你個人的銀行卡號是多少,是哪個銀行的,煩麻告訴我一下,我這就讓人先把額外的勞務費給你轉過去。”
左道平明白薛教官作為保鏢隻負責安保工作,帶采寧鍛煉身體、授其武術的事情並不在她的職責範圍以內,所以立即表示馬上另外支付相關費用給她。
“左總你真的誤會我了,如果需要收費的話我當時就直接說在明處了,怎麼會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啊!”
薛冰一本正經地解釋說,“再說,我真是把采寧當妹妹來看待的,如果她願意並且能夠跟我學拳腳功夫的話,我一定會毫不保留地悉心教她,關鍵是采寧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沒有辦法啊!”
從薛冰的語氣裏聽出對方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也再次明確表示根本不是錢的問題,左道平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接著問道:“采寧的身體素質能差到哪裏去呢?你先帶她天天早晨跑跑步,慢慢不就恢複過來了嗎?每天早上先慢跑個一兩千米也好啊。”
“左總跟我說那事的第二天,我就叫采寧早上跟我一塊去跑步,采寧根本不願意,是我好說歹說勸了好長時間,她才跟我一塊去的操場;結果,四百米的操場都沒跑完,采寧她就累得趴到地上去了!”
薛冰轉而開始埋怨左道平,“左總那天還給我說什麼,采寧上高中的時候拿過校運動會女子四百米的亞軍,左總你真是會開玩笑!”
“我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薛教官你自己想想看,采寧她那個纖細輕盈的身體再加上大長腿,她本來就適合長短跑嘛,”
左道平真是想像不到采寧大學四年的體育課她是怎麼混過來的,“對了,采寧她連四百米都沒有跑完就累得真的趴到了地上?”
“是的,左總,采寧也並不是那種跑個幾百米就氣喘籲籲的樣子,怎麼說呢,不像是肺活量的問題,而是身上真的沒有什麼勁兒,或者是太嬌氣了;
如果不是采寧的氣色還可以的話,我都懷疑采寧她是林黛玉那種弱不禁風類型的姑娘呢!”
薛冰很是認真地回答說。
“太嬌氣?采寧以前可不是那樣的啊,”左道平很是迷惑不解地愣了一會兒,“對了,薛教官,采寧近來是不是有重感冒或者是其他什麼病?要不然她不致於身體素質那麼差的。”
“別說重感冒,就連輕微的感冒也沒有;當時在操場上我見采寧像是雙腿發軟一樣直接摔倒在跑道上的,所以我還特意問她是不是有關節炎或者是低鉀症、脾胃虛弱甚至是糖尿病一類的疾患,因為那些病都會造成四肢無力的,”
薛冰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采寧非常肯定地說是沒有,她兩個月前體檢結果完全正常,隻是她大學四年缺乏鍛煉,所以身體比較差;我見采寧在體育鍛煉方麵實在是太嬌氣根本不是學武的料兒,從那天起就不敢再硬叫她和我一塊出去鍛煉了......”
“OK,我知道了,謝謝你啊薛教官,采寧她不願意早起鍛煉就算了。隻要薛教官保護好她的個人安全問題就行,謝謝啊,再見!”
匆匆掛上了電話,左道平的拿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繼而感到心驚肉跳了起來。
把桌上半杯已經放涼了的茶水一口氣灌下肚去,左道平不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加驚慌不安。
沒有重感冒,沒有關節炎和低鉀症等,四百米的操場慢跑還沒有跑完居然直接摔倒在地,而且剛開始她就不願意去跑步,最後還是薛教官勸了好久她才去操場的......
別人不知道,但左道平卻是非常清楚燕采寧的身體素質一直是相當不錯的,腰細腿長身體輕盈的燕采寧八百米都是輕輕鬆鬆,怎麼可能拿不下區區四百米,而且還是慢跑!
至於嬌氣二字,與外柔內剛、性子倔強的燕采寧根本不挨邊兒!
薛教官所說的幾個細節問題讓左道平突然把燕采寧當初說什麼看破紅塵、要出家修行那些事情聯係了起來,腦海裏麵不由自主地升騰出一個很是可怕的想法:采寧她,是不是得了某種特別嚴重的影響運動的慢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