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沒有再理會張東,而是在楊凡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讓蕭大春將蕭韻怡放在椅子上。
楊凡聽了夜天的話後,心中雖然很是疑惑,但他還是照著夜天說的去辦了。
他輕輕的拉著蕭韻怡的腳腕活動了一下她的雙腿。
“疼麼?”
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蔓延到整個身體,但蕭韻怡強忍著疼痛說道“不怎麼疼,你大膽的治吧。”
“等會會更疼,你不必忍著,喊出來可能會更好一點。”
夜天撫摸著那雙潰爛到流膿的雙腿,眼裏閃過一絲可惜。
但那一抹可惜被蕭韻怡很好的撲捉到眼裏,她的心間猛的一震,自從她的雙腿開始潰爛之後,很多人看到都會露出惡心之色,包括她認為關係最好的親戚和那些所謂的好朋友。
這種神色隻在一個人眼裏看到過,那就是她的父親蕭大春。
如今,一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居然也會露出這樣的可惜之色,這讓蕭韻怡的心中泛起了層層的漣漪。
“沒事,我不怕疼的。”
夜天看了一眼這個堅強的女孩,露出一抹很陽光的笑容“相信我,很快就過去了。”
兩人正說著,楊凡卻是拿著一盒銀針和一根繩子從外麵跑了進來“老大,給,你要的東西。”
夜天接過楊凡手裏的銀針和繩子,打開之後頓時閃過一抹寒光。
本來他想著回去取自己的銀針,但時間有些來不及了,就讓楊凡去外麵買了一盒,湊合著能用。
“喲,你還會針灸啊。”張東站在那裏卻說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該不會認為那些糊弄人的東西真的能治病嗎?”
“最好閉上你的嘴,中醫傳承有五千年之久,豈是你一個無知小兒能說三道四的。”夜天的眼裏露出一絲不悅,冷冷的看著張東說道“你要是在多嘴,我會讓知道一些花兒為什麼會這麼紅。”
張東看著夜天那冰冷的眼神,脖子頓時一縮,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幾步,但嘴上還是很硬氣的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傳說中的針灸會不會能治好這個敗血症。”
“哦?”
夜天卻是一臉玩味的看著張東“那我要是治好了怎麼辦?”
“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嘴硬,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用針灸治好敗血症的。”張東很是自信的說道“你要是治好了,我立馬叫你爺爺,並且給你磕三個響頭。”
“但是,你要是沒治好,你就叫我爺爺,並且也要給我磕三個響頭。”
張東似乎已經看到夜天給他磕頭叫爺爺的場景了。
“別介,你想當我孫子我還不想要你呢。”夜天卻是一臉嫌棄的看著張東“我才沒有你這麼難看的孫子呢。”
“你……”
張東的一張肥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咱們這樣好不好,我治好了,你給他們道歉,並且在整個醫院裏大喊你的醫術不行,不配當個醫生。”夜天指了指蕭家父女,然後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張卡說道“要是我沒治好,這張卡就是你的了,裏麵有二十萬,並且我在整個醫院給你跪著道歉,一個病房一次,怎麼樣?”
“好,既然你非得作死那也就不怨我了。”張東聽到卡裏有二十萬的時候,眼睛瞬間就亮了“在場的朋友可要都給我作證啊。”
周圍的人頓時都很鄙視的白了張東一眼,紛紛向後退了幾步。這個人簡直侮辱了醫生這個職業。
夜天不在理會張東,轉過頭去對著蕭韻怡說道“我要開始了,疼的話就喊出來。”
“嗯!”
蕭韻怡點了點頭,此時她的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雙手不由得攥在了一起。
“不要緊張,放鬆。”
此時,夜天的手掌放在了蕭韻怡的大腿上,一絲絲的真氣順著手掌進入到她的腿中,在真氣的凝聚下,那些已經被病菌感染的血細胞頓時瘋狂的向著蕭韻怡的腿部彙聚。
蕭韻怡隻感覺雙腿一暖,緊接著便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一時間沒忍住,便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聽到女兒的慘叫聲,蕭大春的雙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指甲都扣進了肉裏,但他沒有絲毫的察覺。
等到毒素全部彙聚在蕭韻怡的雙腿裏,夜天便閃電般的從盒子裏掏出兩根銀針,很迅速的紮進膝蓋之處。
然後,他迅速的拿起繩子,飛快的綁在蕭韻怡的大腿上。
接著,夜天的的手如幻影般揮動著,一分鍾不到,蕭韻怡的右腿上全是銀針,足足有二十多根。
“老大,怎麼樣了?”
楊凡再一次的刷新了對夜天的認知,等到他停手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