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義雖然猶豫,不過他手下的人卻很驕橫,不為所動,叫囂著大幹一場。陳實也放棄了和平解決的想法,直接關燈,向阿輝大喊一聲道:“抄家夥。”
然後順便把陸小義往後麵推了一下。陸小義已經受傷了,不能讓他再受到傷害,否則會出大事的。
燈剛剛關了,阿輝就抄起兩根橡膠棍竄了過來,與陳實並肩站著,然後遞給陳實一根。這燈一黑,裏麵就什麼也看不見,黑乎乎的,不過憑著之前的記憶,他們兩人一同上前,提著棍子就向著人群砸去,也不管砸到什麼地方,總之,隻要感覺有人在就毫不留情。他們剛一動手,對方就愣住了,先是什麼也看不見,然後聽到一聲大吼,接著就是感覺到一根棍子暴雨般敲打下來,讓他們躲都沒有地方躲。
這裏是網吧,想要立刻逃走都沒有路,他們的四周都是椅子和桌子,全部都被電腦包圍著,走兩步就碰到椅子,根本就沒法開溜,想要還手,可是連對方在什麼地方都看不見,胡亂的打一通卻又聽到對方的慘叫是同伴。
而陳實和阿輝則不然,首先他們有所準備,對於黑暗的突然降臨不是驚慌失措,其次,他們手裏有武器,根本就不用近身,隔著一段距離就揮動棍子直接招呼,因此,雖然隻有兩個人,卻打得對方嗷嗷大叫。
一陣劈裏啪啦的打鬥過後,陳實感覺對方已經倒地了,即使沒有被打倒,都躲起來了,黑夜中實在不好找到對方,若是摸上去,說不定被對方悄悄的弄一下,那可不好受,因此對後麵的陸小義喊道:“小義,開燈。”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燈光被打開,然後他們就看見兩三個人縮手縮腳卷在一起,抱成一團,手臂早就被棍子打得無法動彈,而另外幾個卻是東一個,西一個,有的直接往後麵跑了一段距離,靠在一個角落裏,有的則用椅子當在前麵,最讓陳實感到好笑的是管義這家夥,他居然爬到桌子下麵去了。
五個人被他們兩放倒,這種事情說出去都要威風很久,也會是江湖上的傳說,阿輝一臉興奮,躍躍欲試,不過陳實卻不想把事情鬧大,若是打殘了幾個,那可就不好收拾了,雖然他們占理,不過總之會有些麻煩,現在看樣子幾個人倒是沒大礙,最多歇幾天就好了。
陳實走到管義的身邊道:“義哥,怎麼現在爬到桌子底下當狗了?我記得你之前可囂張了,我好聲好氣地和你說,讓你道歉賠償,你卻不願意,怎麼非要逼我動手?你看看,現在我一動手你就軟了,你不是很厲害很牛的嗎?現在怎麼這幅卵樣?”
義哥不吭聲,眼中盡是害怕與恐慌,陳實嗬嗬一笑又道:“你手下的兄弟們不管用啊?四五個人居然打不過我們兩個,說出去多可笑啊?江湖上的兄弟們會不會認為你們無能呢?以後義哥你還怎麼混日子?”
“你想怎麼樣?”義哥終於忍不住道,雖然他害怕,不過現在對方沒有動他,因此他自認為暫時安全了,認為應該談判能解決。
陳實笑著道:“我想怎麼樣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在我的網吧鬧事,當然要賠償損失,今天因為你這麼一鬧,連個上網的人都沒有了,今後膽小的同學就不敢來了,他們都害怕哪天被人打,怎麼還敢來?我的損失可大了,你賠得起嗎?還有,我的兄弟被你打了一頓,不說醫療費用,首先他的精神上就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他害怕以後再被人打怎麼辦?他會不會想不通要離職?你不知道現在招一個網管有多麼難,沒有人的話,我這個網吧怎麼開?你要賠償,你知道嗎?”
陳實所說的都是實話,不過在管義聽來就是敲詐,他幹過無數敲詐的事情,對此太清楚不過了,敲詐前當然要把所有損失盡量的誇大,沒有損失也要說成損失。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嘴裏說出來的精神損失費實在是太歹毒了。
管義是個沒讀過幾天書的人,當然也不知道法律上也有精神損失費這一說,他隻知道敲詐人的時候說都是煙酒費,誤工費醫療費等等,從來沒有聽過精神損失費這種說法。
“你要多少錢?”義哥恨恨地道。
陳實看看四周,然後轉身問阿輝道:“我們一天營業額是多少?”
阿輝當然不會把真實的數據說出來,不過再笨他也知道現在是該敲詐的時候了,因此漫天要價道:“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