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國內那天,爸爸竟然帶著和別人生的孩子在到機場送他們。那個他們名義上的弟弟,叫做木子桉,已經十三歲,原來在媽生下她後不久,就背叛了媽。
木子桉也是第一次見到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姐姐,冷淡是顯在臉上的,連說話的口氣也像極了爸。
哥忍受的不了這樣的場麵,他先進了候機室,她等著爸和這個從未謀麵的弟弟買來他們根本不需要的各種的東西,也許他們的爸爸以為她和哥永遠不會回來。
上了飛機,她靠在哥的肩上,原來這些年來都是哥一個人在承受這些。他是在爸媽的疼愛下長大的,而她不是,因此她不會傷心,也不會仇恨。
在英國,哥陪她待了三年,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學校,他任務完成,回了國。可惜,木子杉在學校並不得到老師們的喜歡,第一年就瞞著哥退了學。不過,在學校她也算是學到了些知識,幫人做起了情報,早上收集各種資料,晚上泡吧,也算過得瀟灑快活。每次喝完酒回家,總敲錯對麵鄰居的門。對麵是個喜歡安靜的家夥,“你家在對麵!”他一把扶住渾身酒氣的木子杉。
“哥,咦,你怎麼回來了?”她一把抱住了他。
從她的口袋裏找到鑰匙,扶著她進了房間,房間裏的狗和她的主人一樣粘人,不停的舔著他的腳踝。把她放在床上,看了看周圍,一片狼籍。他還記得第一次和她相見是在酒吧,沒有一個亞洲女人像她如此開放,她在最中央瘋狂的盡情的舞蹈。
每次抱著喝醉的她回去,順便幫她整理房間,喂了那條搖頭擺尾的狗,然後關了窗簾才離開。
“hi!”
“hi!”
他們之間打招呼的方式很簡短,那時候的她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叫歐陽雨生,而他卻知道她叫木子杉。
木子杉不怎麼喜歡這個鄰居,因為每次有朋友來她家的時候,他總是敲她的門,說什麼吵到他學習。
不過的聽房東說他是劍橋的高材生,家裏應該還挺有錢,租了最貴的房子,房東自然不敢得罪他,隻好拿她開刀,再也不讓她帶朋友回來開趴,而且如果有朋友到這裏,也一定不要吵著那個孤僻的大學生。
她瞞著哥算是過了兩年自由的生活,隻做喜歡做的事,小時候的個人英雄主義算得到了些滿足。在上流社會她被稱為私家偵探,在底層被叫做狗仔,情報人,獵頭等等。剛開始的時候她對什麼都感興趣,尋人,跟蹤,搜證,婚姻調查和商業調查都接手。後來覺得這些沒什麼意思,幹脆把自己關在家裏,誰也不見,連續餓了三天。
歐陽雨生每天經過,房子外的牛奶也就堆了三天沒取,讓他有些擔心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忍不住敲了她的門,聽見裏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竟然不帶任何修飾的出現在他麵前,淩亂的頭發間那雙眼睛在不停的閃爍。他下意識的轉過身:“你沒事吧?”沒得到回答任何回答,聽見微弱的腳步聲,她竟然連鞋也沒穿,有些猶豫地轉過頭,她已經回到了客廳,躺在那張並不大的床上。他小心翼翼邁出第一隻腳,盡量把不把自己的視野放在她的身上,看著沙發下的地毯,“你能把衣服穿上嗎?”
“有必要嗎?”她已經連續三天沒正經吃飯,自然沒有力氣去理會這些瑣事,“把你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就行,走的時候記得帶上門。”
他觀察了房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神秘,問道:“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