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的房門口,何馥和劉舒雅在等待著。
月無涯坐在南宮墨的**邊,看著臉色蒼白的南宮墨。歎了口氣:“當初不殺你是對還是錯啊?”起身走了出去。
劉舒雅和何馥迎上月無涯:“墨怎麼樣了?”
“傷口都已經上過藥了,還好他體質好,過半個月就會沒事的。”
劉舒雅大大地舒了口氣:“我進去看看他。”
“師傅是有什麼心事嗎?”看著不語的月無涯,何馥知道他有心事。
“這麼多年了,怎樣都是有感情的?”
“母親跟您說了什麼嗎?”
“沒有,墨的情況你我都清楚,雖然我們都是王爺養的殺手。隻是,每次幫墨療傷的時候我都會想,我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經由月無涯這麼一提,何馥也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問題他又何嚐沒有想過。就算奪了天下又能怎樣?
“哎——不想了!”月無涯拍拍何馥的肩膀,“既來之則安之吧!”
何馥點點頭:“水牢裏的人怎麼辦?”
“哼——她我們就管不了這麼多了。墨這麼多年受的罪,也讓她嚐嚐。”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何馥看著月無涯離開,轉身進了南宮墨的房間。
黑夜裏,涼亭中坐著一個男子。拿著酒杯飲酒。拿著盈滿的酒杯,對著空中敬酒,然後一一飲而盡,他笑地如此張揚,卻沒有一絲的快樂。酒入愁腸愁更愁、、、、、、
一個女子盈盈走來,千嬌百媚。
男子微微地抬起頭,看著向他走來的女子,笑地更加燦爛。
“你除了喝酒就什麼都不會做了嗎?”
男子斜睨了女子一眼,繼續喝酒。
女子坐到男子的身邊奪過他的酒杯一飲而盡:“很快我們的計劃就會實現了,到時候整個江山就都是我們的了。”
“我對江山沒有興趣。”
“我知道你沒興趣,到時候你就可以殺了霍光。”女子笑的很得意,“現在皇上都在我們的手裏,奪這個江山簡直輕而易舉。”
男子拖著微醉的身體起身,離開。
“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我姐姐的仇你不報了嗎?”
男子的身體一滯,一絲喝醉的樣子都沒有,眼裏滿是精明:“如果不是為了花兒,你以為我會為你做事?”說完繼續走。
“那你就別有什麼別的心思。水牢的人我交給你處置!”
看著男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裏,月無涯,你當真如此無情?
水牢
灼熱的太陽照得這汙水愈加腥臭。
大病初愈的劉弗陵臉色已經蒼白的像一張白紙,她皺著眉憋氣,這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隻是無論她怎麼憋氣,腥臭味還是無孔不入的進入她的身體,使得她更加難受。
有一種刑罰,比任何的酷刑更難受,那就是對時間的挑戰。磨滅你所有的希望,在一個惡劣的環境下等死,一步步看著死亡向你靠近。
何馥踱著步子,緩緩地走向劉弗陵。看著低著頭的他,何馥皺了皺眉頭。
劉弗陵抬頭瞟了何馥一眼,複又繼續垂著頭。
何馥在一個離劉弗陵最近的地方蹲下身:“你這又是何苦?”
“哼——”劉弗陵冷哼一聲,不說話。
“墨已經醒了。”
劉弗陵的眼睛亮了下,還是不說話。
“你知道這個水牢最可怕的地方在哪裏嗎?”
劉弗陵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何馥。
何馥扯著嘴巴笑了笑:“這裏的臭我想你也領教過了,隻是你有沒有想過這裏怎麼會變得那麼臭的?在一個王府搞一個臭水池做什麼?對付犯人,有的是方法讓他們難受。”何馥捂了捂鼻子,“這裏讓我們這些施刑人也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