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春夏一臉的焦急表情,以及言語間的欲言又止,花雪錯自是心中有數,這些姐妹偶爾表麵上溫溫婉婉,那是有用的著人的地方,一旦發現交好的人沒了利用價值,發起狠來可是比豺狼還能吃人。
兩世的蹉跎,將她推至幽暗的深淵,同時卻也教會了她一個道理,那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曾經她以為真心相待,總會換回花好月圓,可惜血淋淋的教訓告訴她,有些人即便你付出所有,他除了認為理所當然,能回報的隻剩無動於衷。
這一世她絕對不再重蹈覆轍,什麼真心、什麼良知,她通通都不在乎,她的目的隻有一個,讓負她之人,付出比她更為慘痛的代價。
耳邊依稀持續響起春夏焦急的催促,花雪錯終於有了反應,轉頭幽幽看向門口的方向,口中意味不明的冷嗤了一聲,笑著說道:“是啊,我們是該出去看看了,可別讓客人等急了。”
陡然對上花雪錯鮮少露出的笑臉,春夏一時忘記了門外的花雨馨,癡癡的呢喃了一句,“您笑的可真美。”
春夏說的這句話並不是奉承,以前的小姐總是唯唯諾諾,連說話都不敢抬頭,可是剛剛小姐臉上的笑意,雖談不上多溫暖,卻是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味道,自信的像個驕傲篤定的王者,即便臉上不倫不類的厚重妝容,仿佛都掩蓋不住,那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光芒。
眼見春夏怔愣的小模樣,花雪錯心中啼笑皆非,這個小丫頭單純如此,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這深宅大院中,守著這樣一個不得勢的主子活到現在的。
靈機一動,花雪錯玩心大起,故意陰著臉打趣春夏,“看我這副相貌,你這丫頭說這話,是在調侃本小姐不成?”
隻這麼一句,春夏明顯先是一怔,隨即才想起花雪錯臉上,那道顯眼的紅印,趕忙紅著臉解釋,“不是的,春夏沒有那個意思,就是剛才一時發怔,脫口而出,春夏真的沒有。”一邊說,還一邊擺著小手,似乎是為了強調,自己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見春夏當了真,眼淚已經在眼中打轉,一副驚慌失措,卻又無從說起的架勢,花雪錯於心不忍,口中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好了,我們該出去了。”
詫異的抬頭,春夏似乎是想說些什麼,明顯欲言又止,可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諾。”
瞥見春夏的表情,花雪錯什麼都沒有說,隻不急不緩的上前,輕推開房門,還沒等開口說話,便見門外站著一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子。
一看她出了門,那女子二話不說,尖著嗓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罵,“你這醜女,居然敢讓本小姐,在你這個肮髒的門口,等了這麼長時間,本小姐看你是活膩了?”
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花雪錯記得這花雨馨是三小姐,而花雪錯可是花王府的嫡長女,這麼看來情況不容樂觀,想必這花雪錯因為天生不祥紅印,遭了不少的罪。
坊間傳言她長相奇醜,倒也算是頗負盛名,花雪錯剛才看了這紳、體的長相,除了那道比較惹眼的紅印,算不得其醜無比,不僅如此,雖長相不算清麗,倒是有幾分妖嬈嫵媚,隻是這花雪錯明顯自卑心作祟,愣是把自己拾掇成了這副德行,看上去真真是嚇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