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雪錯看了看自己的狼狽相,不禁苦笑,果然是報應?
剛起身穿戴好,春夏便在外麵敲門,邊敲口中邊念叨著,“王妃,王妃,不好了,王爺竟然不讓內務那邊,給咱們撥生活用度,您快別睡了,十萬火急啊,早上都沒飯吃了。”
正綰發的手一頓,花雪錯不禁想起昨夜,君昊乾走前最後說的那句話,隻是竟沒想到來的倒是快,還是用這樣小兒科的方法,可惜君昊乾是否太小瞧她了,想耍點小手段克扣一點用度,就能逼她就範?亦或是由她自生自滅?
簡直笑話,各取所需,可不該是這樣的做法,看來她不能一味沉寂,若一直不反擊,君昊乾怕是會更加變本加厲。
再聽外麵春夏越來越急迫的敲門聲,花雪錯好笑的搖了搖頭,起身走過去打開門,春夏剛要說話,花雪錯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隨口問道:“王爺昨晚睡在哪?別說廢話,剛才你說的事我知道了。”
等到花雪錯拿下手掌,春夏先是深深吸了口氣,隨即扁著小嘴委委屈屈的回答,“聽說是什麼竹林,現在全府上下都在傳,王爺連表麵工夫都不肯做,剛成親就把你扔在這不管了,連洞房花燭都不宿在婚房,還有更過分的,她們……”
花雪錯好笑的掃了一眼,春夏氣惱的小臉,佯裝慍怒的斥責,“行了,讓你別說廢話,怎麼廢話還這麼多!”
話雖這麼說,花雪錯眼中卻有笑意隱現,隻有真心為她好的人,才會毫無顧忌的直言不諱,忠言逆耳,可誰的耳邊有幾句忠言?花雪錯有些慶幸,她有春夏和秋冬。
嘟了嘟唇,春夏顯然沒被嚇住,撲閃著大眼睛,委委屈屈的瞟了一眼花雪錯,小嘴又開始細碎的念叨,“王妃,這怎麼是廢話呢,您不知道,那些人說的話多氣人,依春夏看,就該把那些多嘴多舌的打出府去,竟敢在背後編排當家主母。”
伸出纖纖玉指,點了點春夏光潔的額頭,花雪錯笑著嗔道:“我看第一個就該把你打出去,就屬你頂撞我頂撞的最歡。”一般在私下裏和春夏秋冬相處,花雪錯一向隨意。
對著花雪錯嘿嘿一笑,春夏討好的說了一句,“您哪舍得啊!”
隨即春夏的臉上,笑意越綻越大,燦爛的不由讓花雪錯晃了眼,曾幾何時,也有一張這樣的笑臉,做錯事之後,在自己麵前笑嘻嘻的討饒,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悔意,實在是讓人無可奈何!
眼中悵然,花雪錯心中暗道,洛兒,相信我,我可以的!
說了幾句話,花雪錯都沒有應答,疑惑的轉眸看過去,便見她一副怔愣模樣,春夏不禁輕喚:“王妃,王妃?”
察覺到春夏的聲音,花雪錯回過神來,一臉迷茫的應聲,“恩?”
“您想什麼呢,奴婢都叫您好幾聲了。”春夏剛說完,沒等花雪錯接話,便自顧自的接著說道:“難不成是身子不舒坦?哎呀,肯定是讓那些刁奴給氣的,還有王爺……不是,還有那個人給氣的。”
一驚一乍的語氣,讓花雪錯不由彎了眉眼,橫了春夏一眼,笑著嗔道:“我看就是讓你這個小蹄子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