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雖算得上機靈聰慧,總還是跟不上花雪錯的思維,聽花雪錯篤定的語氣,秋冬詫異的看過去,卻是一臉的不明所以,當即疑聲問道:“如何不敢?”
這裏是花王府,而那趙茹蘭這些年來頗為得寵,與當年早已不可同日而語,花雪錯卻是不得寵到,沒有乾王爺這趟婚約,恐怕花王府都快忘了天下第一醜女花雪錯,是他們花王府的嫡出大小姐了。
如此懸殊的地位,又是在花王府,在秋冬看來,趙茹蘭可謂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想要為女兒出口氣,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如何不敢?
見秋冬沒有想通其中緣由,花雪錯直接將話言明,“現在君昊乾什麼路數還沒摸清,她還得指著我給她的寶貝女兒,留在乾王府做替死鬼呢!”
花雪錯毫不在意的嗤笑,在秋冬聽來卻多了幾分落寞,心中越發心疼,本想勸慰幾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花王爺再不濟,也是花雪錯的生身父親,哪裏輪得到她張嘴的份,但是看著花雪錯這樣,秋冬又是於心不忍,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更不知該說些什麼。
察覺到秋冬陡然的沉默,花雪錯不經意轉眸,便見秋冬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大眼睛不時向她的方向瞟過來,其中的憐惜讓花雪錯哭笑不得,她到底是哪裏顯示出落寞了,才讓這丫頭露出這麼同情她的表情?
明知秋冬心中所想,花雪錯也不能開口解釋,她能說什麼?總不能告訴秋冬,真正的花雪錯早已經死了,而她不過是個借用她紳、體的孤魂野鬼。
別說是花王府,對花王爺也談不上有什麼感情可言,真正的親人尚且涼薄,何況這個半路跑出來的父親?
說著話,不消一會兒,花雪錯便帶著秋冬走進正廳,彼時君昊乾和花王爺,兩人已經上座說著什麼,隨後而來的是黑著臉,還得強顏歡笑的趙茹蘭,以及裝模作樣都懶得裝,一副氣鼓鼓模樣的花影柔。
這種時候,花雪錯自然是不會多話,指不定一言不合,就把火惹到自己身上來了,她可懶得和這些人虛與委蛇。
倒是花影柔,一直毫不顧忌的搭腔,隻是接的話驢唇不對馬嘴,趙茹蘭在一旁頻頻使著眼色,花影柔也不知是真沒看見,還是裝沒看見,愣是無視了個徹底。
看著這一幕,花雪錯暗自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花影柔才是前幾日出嫁,如今三日回門的乾王妃呢,花影柔這一副夫唱婦隨的派頭,做的實在是愚蠢之極,即便是妾有意,她也不該挑了這樣一個場合,花王爺早已沉了臉,就差沒怒聲喝止了,她卻視而不見。
趙茹蘭簡直操碎了心,君昊乾要應付花影柔的示愛,還有花王爺時不時的試探,花王爺和花影柔則是滿腹心思,都齊齊搭在了君昊乾的身上,隻有花雪錯最是樂得清靜。
花影柔追的越起勁,花雪錯就越高興,要是兩人一不小心對上眼了,那可更是一樁妙事,那樣一來,君昊乾就肯定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花王爺也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身上,哪裏還顧得上、她這個不受寵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