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惜之到底是從小便熟識,雖然她說的話,滄瀾沒有全信,花雪錯給他的印象總是好不了了,語氣自然也是好不到哪裏去,再加上自小便和君昊乾一起長大,委以重任,氣勢上更是自帶幾分強盛。
秋冬也不是傻子,一聽這人口氣,擺明了是來找茬的,怎麼會就那麼迷迷糊糊的放他進去,當即依舊低著頭,恭恭敬敬的說了句,“公子報上名諱,奴婢才好通報。”
滄瀾著實有些惱了,他也是名門之後,在這乾王府,除了王爺和那幾人,有誰敢如此給他忤逆他,何況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婢女,當即不屑的冷嗤,“若是不說,你還要攔著爺,不讓進去不成?”
抬起眸看向滄瀾,秋冬冷冷回道:“自然,這裏是乾王府的後院,哪裏容得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
危險的眯了眯眼,滄瀾的語氣中有著威脅的意味,“你以為你攔得住爺?”
“看公子氣韻,想必是習武之人,奴婢恐怕攔不住。”秋冬態度謙卑,語氣卻是不卑不亢。
眼中閃過得色,滄瀾揚起頭淡淡說道:“那你還不讓開?”此時滄瀾也有些意外,自己竟然會和一個小小的婢女,站在這北園門前浪費時間。
並沒有依言讓開,秋冬不動聲色的回了一記軟刀子,“即便攔不住,也不能失了職守,這是奴婢的本分,公子器宇軒昂,想必是不會為難奴婢。”
“今天爺還偏要為難你了,讓開。”
聽著眼前男子的怒喝,秋冬依舊低著頭,語調平和的接了一句,“恕奴婢不能從命。”
“那你不妨問問爺手裏的劍答不答應。”滄瀾也是怒了,當即拔出腰間佩劍,但到底沒有下死手,給了秋冬躲避的空間,可是誰想到秋冬也是倔,即便是見滄瀾動了怒,也並未妥協,甚至不閃不避的迎上去。
沒想到秋冬並未躲避,還好滄瀾眼疾手快,將劍鋒稍挪了些方向,可是即便是這樣,劍尖還是刺進了秋冬的左臂,滄瀾錯愕的開口,“你……你為何不躲?”
不理會留著鮮血的左臂,秋冬淡淡回道:“奴婢說過了,不能失了職守,公子想要硬闖,奴婢自然要攔。”
皺著眉看了一眼秋冬的左臂,滄瀾不得已妥協,“爺不進去了就是了,你的傷口頗深,必須馬上包紮。”
身形未動,秋冬冷冷的問出一句,“公子可是因為乾王爺來著北園的?”
“此話怎講?”滄瀾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眼眸灼灼的盯著那還在流血的傷口。
“據傳這北園一直荒廢,直到我們王妃入主,但是即便是已經到了這破落這處,心思短小的人恐怕還是不放心。”
隨著花雪錯嫁到這乾王府,已經有一段時日了,秋冬和春夏是一直見證,君昊乾從大喜之日開始,對花雪錯如何的冷漠,卻又如何的不放過。
而秋冬一向溫婉,但是此時也止不住的,冷著臉為花雪錯抱不平,畢竟就在不久前,花雪錯為了她們幾人,不惜在自己身上動刀子,秋冬幾人自然更加盡心盡力。
滄瀾一聽這話不對勁,當即不悅的質問,“你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辱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