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滔抬頭仔細一看,那問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血刀幫的幫主血狂。血狂隻是他的一個名號。他真正的名字或許早已經被人遺忘。不過,他人和他的名號一樣,狂妄自負。
龍滔正想回答血狂的問話,血狂的目光卻移開,移到了殺手月的身上,他打量著殺手月問道:“我是誰,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你吧?”
“當然沒有見過,正常的人隻見過我一麵,因為見過我第二麵的人已經死了!”殺手月冷冷地對血狂說道。這句話,他似乎經常說。所以,有時候他不注意,一不小心就說出口了。
他這說了口不要緊,關鍵是他這句話分明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他的身份不是死神就是殺手。死神是不存在的,所以,唯一的推理就是證明倔是一個殺手。一個殺手,會在這個時候來,這就證明他是為了血玲瓏而來,而他的身份,定是殺手月無疑了。
血狂的推理十分的成功,至少,他已經確定了眼前的男子就是殺手月,而殺手月怎麼會和龍滔在一起呢?這又能證明一點,龍滔叛變了。
一個變節的朋友,就不再是朋友,而是敵人。而來殺自己的人,也不能當成一個朋友。所以殺手月也是血狂的敵人。而眼下,兩個敵人都被罩在網子裏麵,血狂心頭暗笑,“這真是天助我也!”
於是,血狂對他手下的那幫人吩咐道:“來人啊,幫我把這兩個人都給我拖下去殺了!”
龍滔一驚,他沒有想到,血狂這家夥居然這般的絕情。居然對他動了殺心。其實,他一點兒也不想死。沒有人想死,這個時候,得自己救自己。
而龍滔現在身在網子中罩著,想要動手救自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現在他唯有靠言語說服,打動血狂的心。
龍滔突然跪了下來,不過,他又覺得跪下來,太丟臉了。怎麼說也不能放下麵子,丟了自尊心。他想了想,便倒在上,在地上橫躺著。
血狂一驚,他沒有想到龍滔會采用這種耍賴的方式,血狂瞪著龍滔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的雙腿都被你嚇軟了,難道我躺一會兒不行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現在對你說的所有的話,都是真心的話,你完麼?”龍滔微微抽泣著說道。其實他並沒有哭,鬼知道這個時候,他居然半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有什麼遺言,你就說吧!”血狂一攤手,斜了龍滔一眼,不屑一顧地說道。
龍滔語氣哽咽,說道:“都說‘不看僧麵看佛麵’,你當初對我那麼好,難道一半點兒兄弟間的情誼都不曾有麼,我不知道這是我的悲哀,還是你的悲哀,反正我現在很心痛!”
血狂仰麵哈哈笑了兩聲,對龍滔說道:“說實在的,我們之間,可不算是兄弟,你的心痛,我也感覺不到。可能你死了,我會感覺有一點點兒的心痛,所以,我決定試試!”
龍滔見血狂笑了,他也哈哈大笑。他笑了,血狂反麵一皺眉頭,對龍滔問道:“我問你,你笑什麼?”
龍滔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殺手月,他對血狂說道:“這些話,可不可以讓我們兩個人私下說,還有很多的秘密呢,要保密,你懂我這話的意思嗎?”
“保密?”血狂一驚,不過他微微怔了片刻,馬上反應過來了。
他一把將龍滔從那網子裏麵揪了出來,他對龍滔說道:“你跟我來!”
龍滔被血狂拽到一個封閉的,隔離的房間裏麵。這裏麵有一個小茶桌。他們二人麵對麵的坐著。血狂瞟了龍滔一眼道:“剛才我隻是逢場作戲,你看出來了沒有?”
“沒有!”龍滔對血狂搖了搖頭,他又對血狂問道,“剛才我也是逢場作戲,你看出來了麼?”
血狂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看是看了來了,可是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殺我,因為血玲瓏現在在我的身上,你讓我代為保管的。既然你對我這麼放心,你肯定是不會懷疑我與外人串通來謀害你!”龍滔笑了笑。
血狂主動為龍滔沏了一杯茶,說道:“我當然不會懷疑你,我是懷疑跟你來的那個人的真實身份,他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殺手!”
龍滔心中暗讚,這血狂真是老奸巨猾,真是好眼光。普通的人,是絕對覺察不出來的。
既然血狂已經知道實情,龍滔如果再一直隱瞞下去,肯定是紙包不住火,遲早要暴露出來的。於是龍滔決定照實說。
龍滔一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對了,那家夥就是殺手,不過,他不是來殺你的,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從小長到大的朋友,在一起讀過書,打過架的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常的鐵!他是殺手,卻從來沒有殺過人,因為他缺乏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