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對少女說:“把我的東西拿來,就是我被你父親收走的東西。”
少女看著我,想了一想,一下子就跑進了黑暗中,隔了一會她又跑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個包裹。這包裹正是我被懸屍老人拿走的包裹。我將包裹打開,發現裏麵東西一應俱全,一樣沒少,不由得又是一喜。
我從包裹裏取出了一卷紅線,然後將紅線的一頭綁在小孩的手腕上,我抓住紅線的另一頭將紅線拉直,隨後開始號脈。
不過號脈這玩意,我幾乎是一竅不通,隻隱約記得號脈的要點,那就是聽脈搏跳動力度以及速度,觀察脈搏紊亂程度等。這些東西,不練個十幾二十年,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現在號脈,並不是真正的號脈,而是透過這條紅線,在跟小孩身體裏麵的東西交流。當這條紅線纏住小孩的手腕時,實際上也纏住了那隻邪物的手腕。這紅線,是一種鎮鬼道具,雖然效果並不強,但卻是各大玄術門派都常備的道具。
而鬼醫之術中更有講究了,號鬼脈不能用效果過強的法器,需要的正是這種效果不強,卻非常容易操作的小道具。
我抓住了紅線的另一頭,果然清晰的感覺到紅線在陣陣跳動。而紅線之上,隱隱約約傳來了一股強悍的掙紮之力,企圖擺脫紅線。與此同時,桌子上的小孩那張臉不停的發生變化,一會變得緋紅,一會又變得慘白。
我抓住紅線不放,這紅線上的力量,在這時也越來越劇烈。終於,我將紅線撒開了,站起了身來。
少女一臉的緊張:“他怎麼樣了,你有沒有辦法?”
我對少女說:“他被邪物入侵,暫時沒事,隻要將邪物趕出他的身體就行。”
說話間,我不自覺的看了少女一眼。按理說,這少女是懸屍老人的女兒,她對這玄門的東西不會一點都不懂才對。沒有多想,我將目光轉移到了小孩身上。
忽然,我從背包裏取出了銀針以及斬魂刀。這斬魂刀,雖然是一把手術刀,但是模樣非常的拉風,非常好看,而且在燈光下,是銀光閃閃。
我將銀針拿出之後,取出了幾枚比較細的,分別插入小孩的手腳和胸口。幾枚銀針剛一插下去,這小孩立馬就渾身抽搐了起來。
這銀針,乃是穿魂針。穿魂針可以直接穿透人的靈魂,並將靈魂釘住。這期間,靈魂深處會感到一陣痛楚,並且越掙紮就越痛苦。
而我要取穿魂針紮住小孩手腳的原因,就是要穩住小孩的魂魄,待會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絕對不能讓他的魂魄離體。
穿魂針插入小孩身體以後,小孩掙紮了一會,又不動了。我在這時,取出幾枚較大的銀針來。此時,小孩的魂魄以及他身體裏麵的邪物都已經被釘在一起,但是有區別。
小孩的魂魄是被釘在了肉體上,而那隻邪物隻不過被穿魂針穿了魂,沒有被釘住。我現在要使用其他手段,將那隻邪物從小孩的身體裏麵逼出來。
第一個手段,就是痛。要說痛,大家都知道,十指連心,動了手指頭,是最痛的。而我這時要做的,也真的是動小孩的手指頭。
邪物附著在小孩的身體裏麵,小孩如果感覺到疼痛,邪物同樣也會感覺到疼痛。待會小孩痛不欲生時,魂魄肯定想著法子的想逃離身體,但是他被釘住了,死活無法逃離,而那隻邪物因為疼痛,肯定就會逃離了。
我沒多想,取出一隻大一點的銀針之後,直接一手抓住小孩的手腕,然後用銀針,順著小孩的指甲殼裏麵的肉紮了下去。這地方如果紮深一點,小孩的指甲殼很可能都會廢掉。
同樣的,紮這個位置會讓一個人痛不欲生,有想死的衝動。
我這一針紮了下去,小孩這時身體再次扭動,不停的掙紮。同時,我看到小孩身上飄蕩著一道虛影,這虛影也不停的扭動著,掙紮著。眼見虛影仍舊不肯出來,我加大了力氣,使勁的一紮,頓時小孩的扭動又劇烈了好幾分。
突然,小孩不再扭動了,我看到他的身上飄出一道白色的影子,然後又在半空中消散不見。隱約,我看到了那張臉,那張臉上什麼都沒有,沒有眼睛鼻子嘴巴。
微微一皺眉,我將銀針拔出,小孩平靜了下來,我看到小孩的臉色也在慢慢的恢複平靜。
可是事情還沒完呢。
我握緊了斬魂刀,狠狠的一轉身,衝進了黑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