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這樣,我反而感到肉麻。不就是治個病嗎,至於?
他手上有些用力,抓的我胳膊生疼。我急忙將他的手板開,說:“你先別動,別坐好,等我把你病治好再說。”
此話一出,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鬆開我的胳膊,很是激動的看著我,緩緩的坐到了地上。我轉頭對棺材老說:“你去幫我找點水蛭來,如果找不到的話,去村子裏麵帶點糯米粉也行,越多越好。”
棺材老臉色一沉,許久才點頭。接著,他轉身出去了。
我不用擔心棺材老找不到路,這地方卻是是一片大霧。但對於玄門中人來說,走路是可以不用眼睛的,每個人都有特殊的法子,找東西。隻要想找,必然能夠找得到。
見棺材老出去了,我讓這個人躺平,然後問:“要怎麼稱呼?”
他立馬又坐了起來:“我叫劉梓,別人都叫我瘤子,好記。”
我將他壓下去:“你激動個啥,趕緊躺好,再亂動我就扔你在這,不管了。”
然後他躺下去了,又問我:“你呢?”
我說:“蕭森。”
說完,不再理會這個人,而是將頭轉向一邊。不知道為何,每次一提到蕭森兩個字的時候,我就會想到父母。興許,是因為以前的時候,父母叫我的名字叫的多。
在我轉過頭去以後,他在地上念叨了起來:“蕭森,真是好名字啊,你年紀雖小,卻懂這麼多,而且還會治病救人,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我沒再理會他,始終看向屋外。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棺材老回來了,手裏拿著幾片很大的樹葉。走近了以後,我看到那樹葉裏居然放滿了水蛭,全部在水裏蠕動。
同時,棺材老的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包糯米粉,這八成是在村子裏麵找來的。我沒想到兩樣東西棺材老居然都找來了,於是讚歎的看向棺材老。
棺材老也不廢話,直接將兩樣東西扔到了我的麵前。我則隨手抓起那些水蛭來,一手抓住瘤子的手,用銀針在他手上紮出一個個的小孔,再將水蛭放上去。
老實說,這些水蛭肉乎乎的,實在不怎麼好看。而且拿在手裏,有種惡心的感覺。但是水蛭有大用處,最大的用處就是,這些水蛭吸血。水蛭放到了瘤子的手臂上,很快,水蛭就開始拚了命的吸血,短短幾分鍾之間,水蛭便脹得鼓鼓的。
我在這時將那些吸滿血的水蛭全部拔下來,接著將其他的水蛭一個個再放到瘤子的手上去。
經過水蛭這麼一吸,瘤子的手明顯好看了不少。不過瘤子似乎也極其的痛苦,牙根緊咬。我對他說:“忍著點,等你身體裏麵的毒血全部吸出來,就沒事了。”
我要做的,正是用水蛭將瘤子這條手臂中的血液全部吸出。因為他血液裏麵有屍毒,這玩意是根本沒法根治的,必須全部吸出來。否則屍毒擴散到全身,瘤子很可能就會發生屍變。
不一會,所有的水蛭都已經吸的鼓脹了,躺在樹葉上動也動彈不得。我在這時對棺材老說:“把水蛭體內的血擠出來,我還有用。”
棺材老眉頭一皺,顯然感到一陣惡心。接著他抓住水蛭,死勁的捏。那些水蛭,則兩頭都在不停的冒血,看得我頭皮也是一麻。
鼓脹的水蛭,很快就全部癟了下來。我抓起這些水蛭,用紅繩打了個死結,將其一頭牢牢的拴住,接著直接將水蛭從瘤子的傷口你放了進去。
瞬間,瘤子的臉色大變。因為此刻,那水蛭直接從瘤子的傷口鑽入了他的皮膚下頭,正在他手臂裏麵不停的蠕動。說老實話,我看得也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是這個步驟是必須的,因為屍毒沒可能全部清除,隻有靠這些水蛭了。
經過這一通的吸血,瘤子的氣色明顯好了不少,臉也不再那麼白了。良久,我抓住紅繩的另一頭,死勁的一扯,將水蛭從瘤子的皮膚底下扯出來,那水蛭又已經吸的鼓脹。
水蛭有一個特點,它一旦鑽進人的身體裏麵,就會牢牢的吸住,無論你怎麼拉扯,他也絕對不會出來。隻有吸飽了血,他才會鬆口。
眼見瘤子氣色好了很多,我不再往他身體裏麵放水蛭。而是接過了糯米粉,並在背包裏取出一串布條,包裹糯米粉敷在瘤子的手臂上。
接著對他說:“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屍毒糯米粉應該能幫你吸出來。說罷,我點燃了一堆火,將吸飽了血的水蛭全部仍舊火堆裏。那些水蛭,被火燒的劈裏啪啦作響。
站了起來,我走向門口,對棺材老說:”我們耽擱了一早上了,出發吧。“
這個時候,那個瘤子也爬了起來,硬要跟上。而且說來也神奇,剛剛他還奄奄一息,現在卻生龍活虎了。眼見他這樣,我沒拒絕,於是帶著他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