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實力仍舊有很大的欠缺,內心裏深感一陣無力。不知道,眼前這情況如果是吳仙醫在的話,他能不能應對呢?
那些村民其實沒有說錯,如果吳仙醫在的話,肯定是不會如此的不堪的吧?
想到此處,我眉頭皺的更緊。這時候,門又被推開了,那些村民走了進來,站在我身後小聲嘀咕。不過,好歹老山村裏的村民們對我也算是熟識。此刻說難聽話的人並不多,僅有少數。
一個大伯問我:“小森,到底能不能治啊?”
我默默的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說:“我暫時治不了,你們說的沒錯,如果吳仙醫在的話,應該不會這樣。”
我說出這話時,之前還罵我的那人臉色卻沉了下來,說:“小森,怪我說話有點偏激,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怎麼著,你不能放棄啊,你看看,躺床上這幾人可都是你的大叔大伯呢。”
我有些意外,內心的怒火全消,抬起頭說:“放心吧,大伯,我不會放棄的,你們好好的看著,我出去走走看。”
說完,我繞過了他們,走到了門外。
腦子裏麵,則反反複複出現陽壽兩個字。一個人沒了陽壽,那自然是離死不遠了。可是,強行奪走別人陽壽的這種手法,也絕對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法,分明就是逆天而行。
陽壽多少,這可是閻王爺說了算的,而這人卻私自改了別人的陽壽。
莫非,想要奪回陽壽還非得請出閻王爺不成?
我想起來了,鬼醫之術上麵確實有這方麵的記載,可以請出地府的引兵乃至閻王爺。不過這樣的手段一旦施展,那麼施展的人也將折損氣運和陽壽。
不過,躺床上那幾人我卻不得不救,這些人都是村子裏熟悉的大叔大伯,以前還經常照顧我。想到此處,我拽緊了拳頭,下了決心。
時間一轉到了晚上,我在村子裏那棵大樹之下擺了香案,點起了白燭和香,再掛上了紅布。這白燭叫指路燈,是引導地府的陰兵來這裏的指路燈。
這紅布做裝飾品,眼前的香案儼然成了一個小小的華麗宮殿。香呢,自然是對那些陰兵和閻羅王的供奉。做完這一切,我轉身對身後的一夥村民說:“下麵我需要有個人幫我,但是很危險,誰願意的?”
做完這些,下麵一步,便是需要活體了。所謂活體,便是人。畢竟,是請陰兵上來,而要想跟陰兵直接對話,就要讓陰兵上人的身才行。
這其中的危險呢,自然就是被陰兵上身以後,會倒黴很長一段時間,指不定一輩子倒黴運,說不好還會折損壽命。
所以,我要征求他們的同意,看他們誰願意站出來。
我說出這句話以後,所有人都沉默了,看著我問:“究竟怎麼個危險法啊。”
我說:“會倒黴運,會被嚇死,甚至折損壽命,一輩子都跟富貴無緣。”
此話一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往後退。瞧見這一幕,我眉頭微微皺起:“但是這興許能夠救暈倒的幾人,你們不是要救他們嗎?怎麼,他們可都是老山村的人,到這生死關頭沒人敢站出來了?”
眾人臉色大變,之前罵我的那個家夥馬上說:“小森啊,不是我們不願意,是這樣一來,咱們損失的就大了,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
我搖了搖頭:“如果我能想到其他的法子,我犯得著非要用這個法子不成?還有就是,我確切的告訴你們,施展這個術法,我比你們的損失更大,輕則癆病殘身,重則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