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最後的一絲理智被體/內的那把火燃燒掉,裴澤右臂攬上蘇小小的纖腰,力氣之大似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蘇小小感覺一陣眩暈,隨後便不省人事。
頭好痛……
蘇小小緩慢地睜開眼睛,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氣息,還在自己的家,暫時讓她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嘩啦嘩啦——”浴室裏傳出朦朧的水聲讓蘇小小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她猛地掀開薄被,竟然發現自己的衣服換成了一套寬鬆的睡衣!
昨天的記憶回到了蘇小小的腦袋裏,她隻記得是裴澤……
難道他……
蘇小小心底一陣恐慌,難道自己保持了二十年的清白就這麼沒了?
正在此時,洗手間的門開了。
一個隻在腰間圍了一個浴巾的男人從裏麵走出來。
身材高大,小麥色的肌膚上還帶著點點未擦幹的水滴,在燈光下折射出細小的光,肌肉緊繃卻不嚇人,是一種細膩的線條,裏麵蘊藏著巨大的力量。
黑發濕漉漉的,下麵是一張完美的臉,高挺的鼻梁,烏黑濃密的劍眉,薄唇性/感地要命,狹長的眸子是深邃的黑色,這個男人是絕肆!
蘇小小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崩潰,隨手就抓住身邊的一個東西朝著絕肆丟過去。
“你卑鄙——!”蘇小小一直醞釀的眼淚突然洶湧澎湃地流了下來,讓她本來就明亮的眼睛更加令人疼惜。
絕肆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發瘋,並不刻意去躲避她扔過來的東西,卻能恰好地避開。直到她將所有的東西都扔完了,隻剩下一床薄被覆蓋在床上。
“鬧夠了嗎?”絕肆低沉冷漠的聲音響起。一滴水從發梢順著鎖骨,胸肌慢慢隱入到更下方……
蘇小小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怎麼可以表現的這麼鎮定?
“絕肆,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為你是好人,卻沒想到你也是個卑鄙的偽君子!”蘇小小一邊落淚一邊說,她甚至感到了渾身都發冷。
“你是不是以為裴澤是好人?”絕肆冷漠地說:“你太天真了,所有的男人隻要給他一個機會,都會變成狼,吃的你連骨頭都不剩!”
蘇小小哭得渾身都發抖,絕肆黑眸垂了一下,卻仍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他從來都隻是這樣,任何事都不會讓他的表情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隨後,他轉過身打算打電話讓人送一套衣服過來。
卻感覺身後的淩亂腳步聲,他轉過身,隻見蘇小小手中拿著削水果的刀跌跌撞撞地走過來,近在眼前!
“撲”一聲沉悶的響聲,利器刺入肉的聲音。那把水果刀就這麼被蘇小小輕而易舉地插進了絕肆的胸膛!
血一瞬間流了出來,有幾滴熱血濺到了蘇小小臉上,鮮紅的血色讓蘇小小一下子愣在當地。
絕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嘴角抽搐了一下,以他的身手他完全可以避開這一刀,可是她卻鬼使神差地讓她直接傷了自己!
“你……為什麼不躲?”蘇小小顫抖著。
絕肆抿唇:“解氣了嗎?”
暗黑色的眼沒有一絲光,讓蘇小小感覺不到他的情緒波動,可是他胸前的血還在流,順著肌肉線條,已經染紅了圍在腰間的浴巾,還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絕肆由於失血過多,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見蘇小小還在愣著,忍不住開口:“你想讓我死嗎?”
蘇小小一下子從震驚中回過神,對!止血!其實她沒想著要真的傷了絕肆,可是現在……
周圍沒有衣服,她眼光一飄,看到了床上的空調被,手忙腳亂地跑過去將被子扯下來,潔白如新的床單露出來,蘇小小轉身走了一步。
她突然仿佛被雷擊中一般,不可置信地又朝著後麵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