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出車禍?”蘇小小呆呆地問,她心目中的裴澤一向對所有事都很小心,在街上也不會隨便跟別人搶路。
“我們在病人體內檢測出了酒精的成分,所以不排除酒駕的可能性,關於具體事件,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警察做完了筆錄,簡單的給蘇小小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酒駕……
蘇小小攥緊了手,指甲刺進肉裏,有著淡淡的疼痛,可是這麼點疼痛也消滅不了蘇小小的自責。
絕肆走過去,將她的手掰開,隨後與她十指相扣,不讓她再掐自己。
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看向蘇小小,一個警察開口問:“小-姐,你是不是知道患者的車禍原因?”
蘇小小心頭一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話。
絕肆黑眸看向那兩個警察,將蘇小小帶到懷裏,健臂緊緊摟住了蘇小小的腰身,極其寵溺的姿勢。
“你們做警察的,就是這麼逼人的嗎?”
那兩個警察嚇了一跳,絕肆他們認識,也不敢再問,急忙拿著筆記走出了病房。
醫生看看兩人的姿勢,一眼就看到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隻是作為醫生,他有義務交代關於患者所有的事。
醫生將裴澤的手機從口袋拿出來,遞給蘇小小:“這是患者的手機。”
蘇小小伸手接住了,她從絕肆懷中掙脫,朝著床上的人走過去。
平靜的眉眼,如果不是這厚厚的繃帶,蘇小小甚至以為裴澤隻是睡著了而已,她辜負了裴老太太的交代!
蘇小小摸著裴澤的眉眼,眸子裏已然沒有了迷茫無助,她堅定地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凶手找出來!”
“你們怎麼在這裏?”一個尖銳是婦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
蘇小小轉過頭,是裴父裴母。
裴母穿著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盡顯貴氣。眼角眉梢卻帶著憔悴,整個人仿佛老了幾歲一樣。
裴母走到床邊,一下子把蘇小小拉開,她看了眼床上的裴澤,眼裏滿是傷痛,再看向蘇小小。
“都是你!你這個掃把星,害死了阿澤的奶奶不說,還要來害死阿澤嗎?”裴母有些聲嘶力竭,完全沒了貴婦範兒。
蘇小小被裴母拉的踉蹌了一下,絕肆在後麵接住了她。
裴母看著兩人摟摟抱抱的樣子,眼睛裏有著憤恨:“你們這對狗男女!”
“病人現在需要安靜!你們要吵出去吵!”醫生被這種狀況弄得煩了,開口趕人。
真是的,一個個的難道都不知道醫院需要安靜嗎?
裴母怒視著他們,心裏有怒火卻不敢再發,生怕打擾到裴澤。
“哼!”裴母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看裴澤。
看著自己兒子靜靜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她心疼的要命,問醫生:“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等麻藥效力過了應該就能醒了,你們注意點,不要大吵大鬧,否則我就趕人了。”醫生說完便去另一個病房了。
蘇小小抿了抿唇,走進裴母幾步:“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滾!”裴母現在滿腦子都是裴澤,礙於裴澤,隻能低聲怒罵。
蘇小小頓了一下,衝著裴父裴母鞠了一躬,隨後轉身離開。
車上,兩個人都沉默著,氣氛有些壓抑。
蘇小小頭轉到一邊,發現這並不是回別墅的路。
“這是要去哪兒?”
絕肆薄唇抿著,壓根沒搭理蘇小小,蘇小小幹笑了兩聲,訕訕地聳了聳肩膀,這男人,不說話的樣子簡直能把人凍僵。
黑色的保時捷跑車在馬路上飛馳著,很快來到了派出所門口。
“下車。”絕肆熄了火才跟蘇小小說了第一句話。
蘇小小不敢違抗,馬上解開安全帶就下了車,跟著絕肆到了派出所裏。
現在正是吃飯時間,派出所隻留下兩個人值班,絕肆一進去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絕少,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坐快坐。”一個警察馬上給絕肆搬過來一個椅子,對著絕肆點頭哈腰一副狗腿的樣子。
絕肆沒坐,對那個人說:“把平原路59號的監控調出來。
話一出口,蘇小小就明白了,原來絕肆是為了調監控,是為了幫她。
那個警察一聽,一臉為難,說:“絕少,我們不是監控室的人,沒有上頭的命令我們不敢私自調看。你看這……””
“你的意思是不給調?”絕肆臉色陰沉了下來,連聲音都低了一個聲調。
“不是不是,絕少您稍等,我這就給上麵打個電話。”那個警察嚇得急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