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提壺救濟的門口圍了很多衣冠華麗的人。整條街上的人都好奇的看著那裏,隻見平日那散著頭發的病弱公子,此時卻是玉冠高束,步伐矯健的隨著那些衣冠華麗的人上了馬車,雖然麵容是滿滿的疲倦,可是,給人的感覺卻不像是平日那般柔弱,而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場。
車內,一名身著紫色華服的男子手裏拿著一本書卷,可眼睛卻是看著坐在他對麵的男子。身著紫色華服的男子緩緩的開口:“終於肯回來了?我倒是覺得這女人死了更好。”還沒等男子說完,他的脖子便被坐在對麵的那個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的扼住!“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身著紫色華服的男子有些發怔的看著麵前正掐著自己脖子的男子,那眼裏是滿滿的憤怒,以及濃濃的殺意。男子苦笑一下心想:“什麼時候,他和他之間的關係變成這樣了,又是什麼時候,他冰封那麼多年的心,被原本是棋子的一個女子融化了呢?”
紫色華服的男子輕輕的將手附在掐著自己脖子的男子手上說道:“這是弑君之罪你可知?”那個男子冷冷的收回了手:“我回去,你幫我找她,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招,我第一個殺了你!”男子坐回了原位看著窗外,漸漸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
紫色華服男子看著坐在對麵那個人。眼裏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悲哀。他低下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書卷,可是思緒卻不知飄到了哪……
那次,在皇宴之上,你與我爭吵,我原本以為你是策劃好的,為了要避開丞相們的耳目,於是我便順著你的意思說了下去。可是沒想到過幾日卻聽平府內的人說你帶著你的內人離開平府了!
我以為這一切都是你的計策,你過幾日便會和我聯係,可是,你除了中途與我聯係的那一次之外,就再也沒有聯係。我身為堂堂一國之君,卻連你在哪都不知道!直到昨日。
你知道我收到你的飛鴿傳書我有多欣喜嗎?可是,你卻讓我幫你找那個女人?!難道你忘了嗎!我們的計劃!我們這些年來苦苦經營的一切!
那個女子隻是棋子,你難道,愛上她了嗎……如果是,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她!紫色華服的男子眸中閃過一抹殺意,握著書卷的力量一點一點的加重著。然而這一切,看著窗外神遊的那個男子並沒有發現……
斑駁的樹影透過鏤空雕花的木窗內宣撒了下來,一鼎爐裏嫋嫋不斷上升的煙,擾亂了一抹身影……一名身著月白色長衫的男子站在一卷畫前,用手輕輕的撫著畫中人的麵龐,仔細一瞧,那女子竟與許諾有幾分相似。那男子眼中是滿滿的愛意,與悲哀,修長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畫卷。
一聲幽幽的歎氣,打破了這分寧靜。隻見那名男子轉身負手望著窗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畫中的女子:“樓緩,我不去阻攔你會不會怪我,這一切都是劫,但是真到了那個時候……”
許諾無力的靠在牆壁上,被關在這裏已經兩三天了,那些人除了每日送點水之外,一口吃的都不給,再這樣下去,怕是真的要被活生生餓死了。她真的不知道她們究竟會被賣到哪裏,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們已經到了那些人的目的地了,因為這幾天,她們一直沒有被帶走繼續趕路。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至少要知道這裏是哪,才有機會逃出去!許諾心裏下定了決心,身子也跟著動了起來。許諾悄悄的走進伍笑藍附在她耳邊說道:“笑藍,你會武功嗎?”伍笑藍尬尷的伸手撓了撓頭:“雖說我們伍家世代習武,可是我天天練武的時候都在偷懶,若說是會,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