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老六被王強的果斷給嚇著了,一個女人敞著懷向他撲過去,他眼睛都不眨,一掌把人掃開就完事了,這得是多麼果斷冷靜的素質?
“在我麵前做戲?”王強冷哼一聲:“你不是喜歡跳窗戶的創意嗎?今天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我真的可以給你錢,你要多少你說。”老六此時的表情不可謂不懇切,但是話音剛落,他手裏就出現了一把騸豬刀,長不到十公分,寬度卻很可觀,亮閃閃發著青色的光。騸豬刀在老六手裏一晃,已經向王強紮了過來。
“都說了別做戲了。”王強歎口氣,好整以暇的抓住了老六的手腕。他是好整以暇,老六卻有些不敢置信了,驚疑的望著王強抓住他手腕的手,他怎麼也無法相信。
他在這把刀上下了數十年的苦功,不敢說使得出神入化,但也不是一般人能防得住的,隻不過王強這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家夥,一抄手就抓住了他,好像是打蛇打七寸一樣精準。
“啊——”這時沒人阻止,老六的叫聲不可謂不淒慘,把沙發上的女人給嚇得一哆嗦。
同樣的手法,王強駕輕就熟,很輕鬆的捏碎了老六的手腕。騸豬刀落在地板上,老六本人卻被王強提了起來。
王強提著老六走進廚房,順著那窗口把他一扔,頓時老六發出了更加淒慘的一聲長叫。
“誰?”輝哥帶人又衝進房間:“怎麼了?”他追出去之後發現那人不是老六,隻是一個要飯的,然後又發現王強不跟他們在一起,理所當然的又衝了回來,結果在二樓就聽到了老六的叫聲,再到三樓這裏,屋裏已經一切搞定了。
“唔,老六被我從那個窗戶給扔下去了。”王強拍了拍手,彎腰撿起了老六的騸豬刀,不得不說,這刀子外形猥瑣,但材質本身還是不錯的。
“哦。”輝哥一揮手,立刻又帶人下去。
“你呢?還要不要加入我們信義堂?”王強玩味的笑著望向陳華:“或者你選擇跟這個姐姐去共渡餘生也不錯。”他下巴一示意另一邊沙發上的女人。
“呃……”陳華被鬧了個大紅臉,之前是享受來著,女人幾乎把胸脯都壓在了他臉上,但這時他哪還不明白孰輕孰重?走到王強身邊,陳華低聲叫了一句:“老大。”
“叫強哥就好了。”王強掃了女人一眼,轉身離開。
樓下老六根本就沒法兒跑,自己跳還可以在跳之前選擇一下姿勢,雖然沒有經驗選了也未必正確,但總比被人直接扔下去要好。王強這一扔他在空中又沒法兒轉體,落地的時候直接摔的屁股,這時他感覺骨盆都裂開了,一動都不能動。
“回那個什麼夜總會,然後咱們就可以報警了。”王強理所當然的吩咐著,輝哥等人也不敢說什麼話,一路走來都是王強在屢建奇功,可以說沒有王強,他們最多就是在夜總會一樓鬧一下,二樓上去就會被打下來。
“強哥……是怎麼發現這家夥的?”走了一段路,輝哥忍不住低聲問王強,這個年輕人未免太犀利了,身手厲害不說,眼光也這麼毒辣,自己跟老六認識多年,都沒看出來老六的脫身之計,他竟然就看出來了。
“他自己走出來的。”王強眨眨眼睛:“從臥室裏。”
“可是……之前我進去搜過,連大衣櫃裏都沒人。”之前搜過臥室的信義堂兄弟疑惑的說。
“他躲在床鋪的隔斷裏。”王強很淡定的說。
臥室的床是那種有隔斷的空間的,掀開鋪板就可以往下放東西,一般人家多是用來放衣服之類的,但誰也沒想到老六會藏在那種地方。
“你是怎麼知道的?”此時老六被放在一輛小推車上,小推車當然是這幾個家夥順手牽羊推了不知道誰家的,某種意義上王強這夥人也是偷車賊了。
老六倒真是悍勇,這時雖然骨頭碎了好幾塊兒,但也已經認命了,這時竟然還在忍痛聽著王強等人的對話。
“你出來後鋪板沒蓋上,我當然就知道了。”王強看老六又問什麼於是幹脆搶答了:“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懶得猜,我隻知道你既然被稱為心計深沉,那就不可能會經常性的對自己狠,跳樓這種辦法,你一般不會用吧?”
老六臉一黑,他不得不承認,這年輕人說中他的心思了。
而且這年輕人真要找他,當然就能找得到,他不阻止輝哥等人下樓,隻是自己在房間裏等著,其實就是讓老六自己冒頭,營造一個讓他最難堪的局麵。
當然,在王強來說,他就是懶而已,跟這種層麵的小人物鬥,還不至於需要打起什麼精神來。
“老輝,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得這年輕人,不過我不得不說,以後我跟你是沒法兒鬥了。”老六意興索然的說:“今天這事兒我認栽,我會在道上爺們兒麵前,在桑哥麵前跟你賠不是,我六條街,你拿兩條過去,就靠著你的那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