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你想要的東西並不在我身上。”
“不是,我也是到這裏才碰到你的。”文笙溫柔地把瑗悅拉得更近了些。
小冰走到路邊木椅上坐著,他托著下巴一臉認真的看著兩人。
“我都知道了,文笙,許爸都告訴我了,你就是那個濱海新城的開發商,你要拆掉我爺爺的四合院,你還要拿回你的寒蘭花掛墜,我知道你並沒打算真的要跟我結婚,我真傻。”瑗悅不願回想那一幕幕教她黯淡流淚的影像。
“你誤會了,瑗悅,我並沒想過要拿回那枚寒蘭花掛墜,也沒拆你爺爺的四合院,你不要一聽說是開發商就好像是奸商,是渾蛋一樣。”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做?為什麼跟許爸許媽說要拆掉?”
“沒為什麼!當時確實是有拆掉的必要,但後來,原來有更好的一種辦法。”想起久遠以前的那個決定,文笙忽然笑了起來。
“是啊!商人都是以利益為重,在你的眼裏,什麼是曆史的痕跡,你都不會去管的,隻要能賺錢的你都能看到,卻惟獨看不到我。”
文笙拿起瑗悅的手握著,用一種很溫柔的語調說:“傻瓜,以前,我就是因為看你太重,才會失去的。不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許媽走了,我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是啊!過去的事情,誰都無法回去,可是我們都可以朝著各自的生活繼續走下去。”
“不過,你還是跟以前的樣子,一張無動於衷的臉,似乎對任何事情都毫無所謂。”
“錯,那隻是表象,我一直在乎你……”文笙說的直接。
“我不相信,如果你在乎我,你根本就不會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找我,找一個人,對你來說太容易了,可是我們半年多沒見了。”瑗悅原本是不想揭穿他的,但還是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我們說好要結婚的,可是你沒跟我告別一聲就躲開了我,從許爸那裏知道你為征地的事情還記恨著我,所以沒敢出現在你麵前,但我一直都有掌握你的行蹤,這幾年來,關注你的情況是我每天的課題。”那時的他整日埋頭工作,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就隻有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白天,他要出去四處考察,晚上回來又要處理公司的文件,他忙得擠不出多餘的時間,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尋找她,他隻能擠出一小部分的時間聽取有關她的彙報,但文笙很難對瑗悅解釋,她不會明白生活對一個手裏握著成千上萬員工的公司總裁的磨難和無奈。
“但你剛才說你也是到這裏才碰到我的。”瑗悅反駁。
“有嗎?我剛才那麼說了嗎?可能是怕你誤會,所以口不擇言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找你,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表明自己身份的。我是想著等過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可是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許媽的死,我感到非常難過,但我更沒想到你會先一步知道了那個事情。”
“你說的,是真的嗎?”瑗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又驚又喜。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跟我解釋這種種的誤會?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出現,你對我不聞不問,讓我多難過,那時候,我幾乎是恨你的了——”
“對不起.那時我……我……”
“算了!”她放棄追根究底。“你不要再解釋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你真的……一直找人跟蹤我了嗎?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文笙點頭說:“我連你這段時間相親了多少男人都知道,我甚至還知道那個叫楊漾的女孩為什麼出現在你的身邊。你不知道執著對一個男人來說多麼重要,一旦許諾,就無論如何會做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