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很亮,早晨的太陽耀眼的懸在空中,丁靈拉開窗簾,太陽,霸道的直射進來,錯覺讓她以為自己一覺睡到了大中午,一陣驚慌,抬起手一看表,八點二十幾分了。
丁靈理了理頭發,朝窗外看了看,她希望能下場雨,這樣暖暖的天,總是讓人有一種懶洋洋的心緒。
她想起了幾年前爬過幾千米所到達的西藏的某個小鎮,那裏有著世界上最淡定、最從容的用筆,最明豔、最大膽的用色,天空,很近,近的似乎可以伸出手去就能觸摸到,很藍,藍的似乎稀釋不開。
昨天又到很晚才睡著,總感覺睡不塌實,身上好像被什麼壓著似的,迷迷糊糊中用手去抓,卻什麼都沒被抓到,隻是一把空氣。
她搖搖頭想,可能是因為藍吧初上軌道,太辛苦的原因!
藍吧這個名字的靈感在很大程度上來源於她之前所到過的那個藏族小鎮,在那裏,能找到美學書上所講的顏色衝撞的強力反證。
丁靈一開始設想藍吧,定位就相當高,也許也隻是眼高手低的緣故吧!總之,它帶著點懷舊色彩的浪漫主義情調。
丁靈整理好之後就開著她的小毛驢去藍吧,下車後頭盔也忘了取,看到方雪,她就把頭盔取下來,然後用力地甩了甩她那頭烏黑的長發,接著把頭盔遞給小雪後再從手腕上拿下那條即可以當手繩又可以當頭繩的紅咖色方形長繩,順手把頭發束了起來。
方雪這家夥以植物人的狀態在醫院躺了一年多,突然有一天奇跡般的醒了過來,醒來後沒多久也過來藍吧幫忙了。
這時,小雪走過來附在丁靈耳邊小聲的打趣說:“姐,你的桃花要開了,有個男人坐那等你好久!帥帥的,很有型!”她有點曖昧的指指吧台。
丁靈衝著方雪翻了翻白眼輕聲但字字清晰的說:“你不知道姐的桃花經常開嗎?你去忙你的,我過去看一下!”
“真善變!”方雪揚了揚眉毛,看著丁靈故意抖了一下。
丁靈走到吧台順勢在男人身邊坐下。
男人有著一張讓人無法抗拒的英俊臉孔,濃眉下的雙眼充滿銳氣。
帥哥正認真的把玩著手裏的紅酒杯,他那挺直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質鏡架的眼鏡,頭發微卷,米色的西褲,燈光下的他被一種金色的光芒籠罩著。
“你從維也納回來了?”丁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開始結結巴巴起來,她的臉也慢慢的升騰起一股燥熱來,誰讓她看到帥哥就喜歡呢?隻是能喜歡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
“是啊!”帥哥終於回過神來說,“最近過的好嗎?”
“還不錯。你老婆呢?”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盡量以一種比較正常的口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