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二十二年,唐太宗十貞七愛女高陽公主大婚,駙馬乃當朝宰相房玄齡次子房遺愛。大婚這天,舉國同慶,整個長安城人聲鼎沸熙熙攘攘。所有男女老少都聚集到長安街上一睹新娘子與新郎官的風采。禮隊最前方正是新郎官房遺愛,房遺愛身穿紅袍頭戴禮冠,紅袍衣襟左側是皇宮繡坊一針一線秀出來的精致比翼鳥,預示夫妻二人能夠比翼雙飛,紅袍邊緣與腰間的黑色禮帶則是滾上了一趟金邊。頂著的禮冠也是製作的無比精致。將房遺愛整個人襯托的更加俊朗剛毅,本就有著一副令人嫉妒的麵孔在紅袍照耀下更是迷倒了不少女子。房遺愛身垮寶馬帶領著隊伍駛向將軍府。
一大早將軍府就已經將整個府內布置的喜氣洋洋,下人們忙裏忙外打掃的一塵不染,檀木窗上都已貼上了大大的喜字,府裏上上下下被著氣氛感染,人人臉上添著喜氣。從正午開始將軍府就已經開始人滿為患,朝中各大臣紛紛送上賀禮恭賀房遺愛娶妻之喜。
不時,就聽門口的下人欣喜的喊著
'新郎官回來了!'
聽到報喜聲大堂內的眾大臣以及房玄齡一起歡喜的邁向府門口,眺望向這邊行駛來的儀仗隊。
經過繁瑣的婚禮禮節,拜堂成親之後,高陽算是正式成為了將軍府中的女主人。拜過堂後按禮節,新郎官要留在大堂招待賓客而新娘子則是回房中等待新郎官的歸來,然後一起喝下交杯酒,度過洞房花燭夜。
坐在床沿上的高陽鳳冠霞披,頭上還蓋著紅蓋頭,臉上是精致的粉黛,睫毛長而上翹,眼睛裏總是有笑意嫣然。沉思當中的她,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錦繡,今日駙馬他……是不是很俊朗?’
高陽有些羞澀。
‘是,駙馬本身就生的俊俏。今日在長安街錦繡仔細看過,有好多姑娘都一直盯著駙馬看呢。’
錦繡有些笑意。
高陽嘴角的笑更濃。
錦繡是高陽的陪嫁侍女,也是她貼身侍女。從她五歲開始身邊就多了個錦繡,小她一歲。她宮裏的侍女數不勝數,卻無一個可以交心的,也許是她的年紀和錦繡相仿,所以對她也格外體貼。小的時候兩個人經常瞞著她父王和她三哥,偷偷的搞惡作劇,也闖過不少的禍,有好幾次唐太宗都想對錦繡略施小戒,愣是讓高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擋了下來。讓唐太宗哭笑不得,隻好作罷。二人的感情隨著時間更是根深蒂固,向來當做姐妹並無主仆之分。這次的出嫁高陽自然是要帶著錦繡的。
‘駙馬他,今日是不是很高興?’
今日一大早天還未亮宮裏的喜娘便敲開了她的房門,高陽因為興奮,一晚未睡著,後來好不容易困意襲來結果這還未睡到兩個時辰便被喜娘從榻上拖起在高陽睡眼朦朧之際已將她收拾妥當,打扮的異常美麗動人,連高陽自己都詫異鏡中的人是否是自己。還未欣賞夠便被喜娘蓋上紅蓋頭等著新郎官的迎娶。自始至終蓋頭未曾摘下,高陽便未見過房遺愛的表情。是高興還是緊張?高陽關心的緊。
‘駙馬他,’
錦繡說的有些猶猶豫豫,眉頭緊皺。
聽得出錦繡的口氣,高陽心中‘咯噔’一聲。
‘駙馬他如何?’
高陽問得小心翼翼。
‘不瞞公主,錦繡今天未曾見駙馬笑過。就連給皇上皇妃行叩拜禮那笑容的牽強錦繡也看的出來。’
高陽不出聲,眉頭也是微皺。
他是不高興嗎?
‘公主別太在意了,興許是駙馬緊張。公主緊張的時候不是也笑不出來嗎?’
錦繡記起了高陽的習慣。高陽一緊張連笑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記得有一次為皇帝祝壽,高陽與錦繡偷偷的安排了節目,為此兩個人排練了整整兩個月,排練的舞蹈舞者應該笑意嫣然才更能體現出味道。結果祝壽那天高陽緊張的愣是笑不出。但是,笑不出也要笑,畢竟舞台下麵是文武白官、三千佳麗,結果那表情是說不出的招笑。為此三皇子李恪整整笑了高陽五天。
聽到錦繡的話,又想起自己,高陽這才鬆開眉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這個時辰駙馬差不多該回來了,錦繡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