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心情不錯啊,是不是將軍府的人跟你也有過節,而且我發現你對這將軍府不是一般的了解,是否你早就有毀掉這座府邸的打算?”
秦問眸中的笑意漸漸轉成苦笑,明明是她要來燒掉將軍府的,而且還硬把他也拉來了,現在還得了便宜賣乖,天理何在啊?
此時將軍府已經亂做一團,火光似乎要燒紅半邊天空,藍君雀嘴角的淺笑更濃,妖媚無雙。秦問看著她的麵容竟然是有一瞬間的恍惚。
“趕緊撤退。”
藍君雀對著身邊的三人輕呼一聲,便帶頭朝夜色中跑去,鐵一跟石墨也緊緊的跟了上去,秦問再望一眼火光中的府邸,轉身的瞬間他察覺到一絲異樣,空氣漂浮著詭異的氣息。
藍君雀三人已經跑遠,秦問便冷冷的轉過身來,眸光帶寒望向突然出現的一隊殺手。為首的一人竟然是天淪。
火光映著天淪毫無血色的麵龐,顯得更加猙獰可怖,那道殷紅的傷疤像一條有毒的蜈蚣爬在他的臉上,背上的破軍長刀已經在夜風中猙然作響。
秦問冷眸掃過天淪的身後,站著的一隊殺手,清一色的黑衣,陰冷的雙眸,個個麵如死灰,是傳說中的修羅死士,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出現了。
秦問吃驚之餘,暗暗運力充斥全身,身周仿佛溢出淡淡的殺氣,天淪冷若寒潭的雙眸盯著眼前同樣黑衣的秦問,他心中暗暗驚奇,什麼樣的人有如此渾厚的內力,而且麵對這麼多的修羅死士竟然能平靜若水,之見秦問薄唇微啟,壓低嗓子冷聲說道。
“你們不去救火麼?”
天淪聽得出對麵的人是為了掩飾身份所以故意轉換了聲調,但是那聲音仍然是帶著不容小覷的威嚴,天淪冷哼一聲,似乎是在冷笑,而麵上卻是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說道。
“衛童還不值得我去救,死一個無用之人,我想對殿下沒有任何影響。”
果然是一個老謀深算之人,秦問心底暗暗驚奇,起初隻是以為天淪武功不凡,僅僅是一個殺手,但是從幾次的交鋒中他發現,天淪用以視人的臉龐,並不是他真正的麵目,更不像是一個甘居人下的狗腿,他有著很大的野心。而更可怕的是,秦問對於天淪卻是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他是三皇子帳下修羅死士的教頭。
秦問耳廓捕捉著周圍的動靜,他知曉藍君雀已經帶著鐵一和石墨離開了,他們安全了,那麼他就可以全心應敵了。想到此處,秦問伸手探向腰間。
噌的一聲,秦問手裏已經是多了一把亮閃閃的兵器,細看之下竟然是一把軟劍。對麵的天淪冷笑一聲,鬼魅一般的聲音從他黑紫色的唇中發出。
“寒鐵軟劍,我看你並不善於用軟劍,來人。”
天淪轉頭,身後的一個殺手站出來,拱手送上來兩杆短槍,天淪使了一個眼色,那名殺手會意,將兩把短槍送到了秦問的身前。
秦問微微一愣,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麼?但是卻仍然沒有動手接過短槍,而是軟劍一揚,直直朝上前的一名殺手刺去,出手狠辣無比。而那名殺手卻甚是機靈,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後退一般,猛然抽身急急向後退去。
天淪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在他的印象中秦問是一個儒雅而且不喜殺生之人,幾次的交鋒他對修羅死士都是手下留情,而眼前的人卻是一出手便是極其狠辣的招數,而且很卑鄙的朝給他送兵器的人下手,似乎很善用用軟劍。
槍的運用是刺,挑,掃,而軟劍卻不似短槍,因為劍身柔軟的緣故,這兩個兵器相比較,一個至陽至剛,而另一個則是至陰至柔。難道秦問能同時掌握兩種截然不同兵器用法?天淪眉頭微蹙,伸手取下背上的破軍。
墨色長刀在夜色中依然鋒芒畢現,劍身流暢的曲線勾勒出索命的詭異,天淪手握刀柄,抽刀回身半步,隨即一個箭步衝上,快似鬼魅,眸光陰寒,像極了殯葬場索命的惡鬼。
秦問見天淪已經是對自己展開了全麵的攻勢,心中不禁一柄,如果有雙槍在手,交鋒中尚且能占得上風,但是現在手中卻是寒鐵軟劍,與其他人交戰軟劍已經足夠,但是眼下的對手卻是有著大燕第一殺手之稱的天淪。
思忖之間,天淪的破軍長刀已經攻至,來不及多想,秦問手腕一甩,軟劍似鞭飛出,直取天淪的喉間,身影卻是閃到一側,而天淪輕功絕世無雙,身影更似鬼魅,輕鬆的閃過秦問的一擊,回身之際,長刀回轉,鋒芒又攻至秦問眼前,奇快無比,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