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剛才藍君雀覺察到這隊兵士見到燕雄的時候眸中有一些異樣,她仰頭長歎一聲,卻是為這隊兵士感到惋惜,他們明明不是燕雄的對手,卻依然飛蛾撲火般執著。而他們所作的這些都是為了不知身在何方的前禁軍統領,秦問。
藍君雀再望一眼地上狼藉的屍體,心中不禁有些悵悶,便轉身鑽進了馬車中,她可不想再給燕雄當車夫了,而且這樣逃跑是肯定不行的,燕雄站在馬車旁邊冷冷的望著鑽進馬車中的藍君雀,冷眸中卻是擒住一絲淡笑,嘴角更是高高揚起,顯然他的心情貌似很好。
狼七在此時也已經飛身掠來,他身後還跟著大隊的黑翎衛,那些黑翎衛同樣墨盔墨甲,狼七趕到燕雄身邊,望見地上的屍體,晶瑩的眸中露出一絲驚異之色,走到燕雄的身邊,淡聲問道。
“這些是太子的禁軍?”
燕雄微微側過頭,望了狼七一眼,眸中閃過一道難掩的光彩,玩味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雖然他們以前是秦問的禁軍,但是現在卻是太子的,刺殺本王,該當何罪?!”
狼七聞言,麵上露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容,轉身對著身後的黑翎衛說道。
“將這些禁軍屍體帶上。”
燕雄轉眸掃過地上的屍首,眸中溢出點點冷寒之色,問道。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狼七凝眉思慮一番,等他再抬起眸子來的時候,那雙原本清澈的眸子前已經擋上了一層濃霧般的殺機,淡聲說道。
“我現在就帶上幹娘的暗衛出城,隻是秦問的蹤跡未能確定,是最頭疼的一件事。”
燕雄負手遙望著跪倒在地的人群,他們有些人雖然看似噤若寒蟬,但是燕雄更看到了這些看似服從的民眾心中所想,薄唇輕啟,清淡而又略帶一絲惆悵的說道。
“外敵好禦,家賊難防,何況是這樣的人,一定要免除後患。”
狼七鄭重的點了點頭,思忖一番之後,又說道。
“那我這次是不是順便找找石墨的蹤跡?”
燕雄輕笑著望了狼七一眼,眸中蓄起一片暖色,淡聲說道。
“打聽一下便可,不必太在意,我相信石墨那小子定能成事,不過十年之內,石南國不可能再與大燕對抗。戰爭拚的是人命,石南國已經拚不起了。”
狼七淡笑著點了點,便轉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燕雄飛身上了馬車,卻望見車內的藍君雀竟然橫躺在車中坐榻之上,跟剛才的自己一樣,根本沒有留下讓他坐下的空間,燕雄冷哼一聲鑽進馬車,你是我的囚犯,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餘地。
“你幹什麼?”
藍君雀驚異的望著燕雄,他竟然解開了她的啞穴,不過他魁梧的身軀卻是直接朝她身上壓了過來,燕雄冷哼一聲,望著藍君雀驚異中帶著憤怒的眸子,冷聲說道。
“記住你的身份,我才是這裏的主人。”
藍君雀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她卻是沒有辦法,身上的大穴依然被封住,她現在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也就相應的少了一些權利,她從坐榻上坐了起來,冷眸撇了燕雄一眼,便望向了車窗外麵。
黑翎衛早已經收拾好了禁軍的屍體,馬車便轉頭朝皇宮中奔去。
藍君雀望著車窗外麵的景色,不多時,已經是到了皇宮之中,入目全是華麗的宮殿,無數宮女、太監在這座巨大的牢籠中忙碌著,他們遠遠望見燕雄的車架,還有跟在車架後麵的黑翎衛便早早的避開,就像躲避瘟神一般,顯然宮中的人也很懼怕燕雄。
馬車穩穩的停在皇宮正殿外麵,燕雄灑脫的從馬車上跳下,稍微整理了下衣衫便龍行虎步般朝大殿中走去,藍君雀跟著下了車,跟在他的身後,卻望見燕雄的衣服上竟然沒有絲毫血跡,剛才那一場雖然不是酣戰,但至少也算得上是廝殺,想不到他竟然能處理的這麼幹淨。
尚未走到殿前,早有一名太監站在殿門前迎候,那太監遠遠的望見燕雄便趕緊跑了過來,低眉順眼的說道。
“三皇子殿下,皇上在尚書房內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