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陽坐在那兒許久都沒動,眼睛微閉,四周的空氣似凝滯一般,明明已經入夏,空氣卻帶著冷意,越來越濃厚。突然,那雙漂亮的眼睛睜開,絕美的臉上的掛上了笑,四周的冷也無先前那麼濃,漸漸散去。
“白芙!”輕輕吐出這二字,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不消片刻,一女子出現在他麵前,“屬下在!”聲音如泉水,涓涓細流,讓人聽了不由聯想這聲音的女子該是何等容貌。
“把這個東西交給那丫頭,她見到自會明白。還有近段時間我都不會回去了,叫她不要胡鬧,她該知道我的手段。”
“是!”女子從男子手中接過東西,頭微低。
“不必瞞著了,就這麼去吧,這六年了,有些事情不說,他心裏也清楚的很。”男子不經意地說。
“屬下告退!”
男子靜坐著,是該去看看他了,那個有點別扭的老頭了。
“小依,小依,小依。”沐佩佩叫喚了幾聲都沒聽到她回應,真不知道這小妮子的魂跑哪去了。
“啊,小姐,怎麼了?”小依忙說道。
“我看你這心不在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思春了。”打量了下小依,這小妮子顯然還不在狀態中,“難不成你真的在想情郎?”她不由打趣道。
“啊!小姐你胡說什麼!”小依不由臉紅了,小姐她怎麼可以講出這麼大膽的話。
“嘖嘖嘖,還說沒有,你都臉紅了。”說著指著她的臉。
小依低下頭,跺跺腳,“不理小姐了!”
“好啊,現在敢和小姐耍小性,撒嬌了!”沐佩佩故作凶惡狀道。
誰知小依竟跪下不停地磕頭道:“奴婢不敢了,求小姐饒了奴婢。”
不由歎了歎氣,忙扶了她起來,“跟你開玩笑呢,怎麼竟嚇著了,以後我怎麼敢和你開玩笑了。”
聽她這麼說,不由鬆了一口氣,“奴婢……”
沐佩佩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再自稱自己奴婢,我可不依!”
“小依,謝謝小姐。”小依有些感動,“小依覺得小姐似乎變了,以前小姐……”忙捂住自己的嘴。
沐佩佩有些敏感,“以前我是什麼樣子?”
“小姐果真是失憶了?”她本是喃喃自語,卻不由說了出來。
“想來我對那李大夫的一番話你是聽到了,難怪從那會奉茶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原是想著這事。”頓了頓又道:“對不起,不該瞞著你這事,隻不過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
小依有些惶恐,小姐這是在向她道歉,“小姐不需要跟小依道歉的,是小依對小姐照顧不周。”說完竟是要哭了。
沐佩佩最見不得人哭了,而且麵前的女孩不過十五六歲,在自己那邊正是父母疼愛的年齡,忙溫言道:“好小依,你可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隻是失憶罷了,又沒什麼大礙。隻是有些事情我問你需告訴我。”
聽到這話,小依那在眼眶打轉的眼淚,硬是沒有落下。
“你原是伺候我的嗎?”
“是,自小姐進穀後一直是小依伺候的!”
“那我是何時入的穀?”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小姐十歲那年,小依記得那年是老穀主吩咐人把我帶來,那時小姐雖小,舉止談吐卻是不凡的,模樣更不用說,小小年紀已出落的像個落入凡塵的仙子。”小依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老穀主?”
小依知她記憶遺失,便耐著性子解釋道:“老穀主便是穀主的外公,他非常喜歡小姐,聽說還是老穀主讓您留下的呢。您自小體弱多病,老穀主又是位神醫,那時穀主還未入穀,老穀主也總是悶悶不樂的,穀內沒有一點生氣,不過幸好您來了。”
大概的情形沐佩佩也能猜出來,不過是這位小姐給這個老人帶來了歡樂之類的。
“那妖……穀主是什麼時候進穀的?”
“小姐在穀中兩年,第三年的時候穀主突然進了穀來,說是奉得父母之命前來盡孝!穀主當時對他是置之不理的,還是後來小姐勸說了老穀主呢。”小依絮絮說道。
“那你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