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越掐越緊,包軍掙紮著想要動彈身體。
“我突然就能動了,我感覺自己抓了他的一隻手,然後使勁把他甩了出去,甩他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團黑影被我甩到門那邊,然後嗖的一下不見了。”包軍道這裏,用手在空氣中猛地甩了一下,差點兒一巴掌扇在陳偉臉上。
“那後來呢?”陳偉笑著問道。
“後來我當然趕緊開燈啊,開了燈我在房間裏麵轉了一圈,什麼玩意也沒看到,你們真是不知道,當時我出了一身汗,全身都濕透了。”包軍心有餘悸的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那你有沒有看看桌子上的報紙,有沒有被人動過?”我也開口問道。
“看了啊,沒有啊,我記得我是折起來放的,好像也沒有亂,當時我就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還是真的撞了什麼邪。”包軍著抽了一口煙。
聽我們這邊旅遊業弄得紅紅火火,就從老家跑到這個城裏,打算再城裏的賓館找一份事情做。
包軍剛來,沒有地方做,領導就安排他住在殯儀館的宿舍裏。
包軍膽子挺大,不相信鬼神,更不忌諱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二話不,就高高興興的在殯儀館裏安了家。
包軍也是個樂派,整笑嗬嗬的,十分好相處,才來幾,就跟我們熟的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閑聊的時候,我問他你一個人晚上住在這個鬼地方,真的一點兒都不害怕?我們的屋子和他在一起,隔著還有一點兒距離。
包軍倒是牛氣哄哄的,這有什麼好怕的,這地方到了晚上安靜地很,好睡覺。
陳偉嚇唬他,這個地方不幹淨,晚上要心一點兒才好。
包軍毫不在乎,哪裏有什麼不幹淨,那是你們自己嚇自己,都是道聽途。
我這可不是道聽途,我們在這裏遇到的怪事還真不少,包軍眨了眨眼睛,前幾個晚上他閑得無聊,還在殯儀館裏亂轉悠,什麼怪事都碰不到。
著,包軍還指了指停屍房的方向,道:“那個地方,我都轉去過,沒事。”
包軍這個話的時候,一對眼睛閃爍不已,看著就像吹牛皮,不過就算是晚上他沒有去逛過停屍房,但獨自一人,住在這偏僻又陰森的殯儀館裏,一個人一個房間,這個膽量,也並非常人,單獨這一點,我還是比較佩服他的。
“不關怎麼,還是心一點兒比較好,晚上就別亂轉了,老實點呆在屋子裏。”陳偉好心的提醒他。
“哎,沒事沒事。”包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沒事,就算是有鬼,我也不害怕,這世界上啊,人比鬼凶。”
這家夥年紀不算大,讀書也不多,沒想到幾句話還能透出幾分滄桑和哲理。
俗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同樣的道理,一個人住在殯儀館的一邊,不遇到一點兒稀奇古怪,還真是有些不過去。
陳偉的話的很有意思,在鬼的地盤藐視鬼的存在,鬼會發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