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會,陳偉他們才回來,我問陳偉:“出什麼事了?”
陳偉擰著眉頭,搖搖頭:“搞不清楚,就是他跟我,他們在那守夜守得好好的,突然不知從哪飄來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啊!”周倩張大嘴巴,問他,“那是什麼啊?”
葛大爺揮了下胳膊,:“鬼曉得是什麼哦,我估計是他們鼻子過敏了,哪有什麼血腥味,我們剛才都去了,除了燒紙和燒蠟燭的味道,沒其他什麼味道,哦不對,還有狐臭味,不知他們誰,有狐臭,這麼冷的,穿這麼多衣服,還是罩不住,真他媽臭。”
葛大爺的話完,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周倩緊張的神色,也見緩和。
大概的確是守靈那夥人鼻子過敏了,後來一直到亮,他們也再沒來找過陳偉。
這晚上,大家出奇的興奮,南地北地聊個不停,直到亮,也沒見到誰麵露疲態,用陳偉的話總結就是:“這個元旦節,過得前所未有過的開心!”
第二,雪停了,一片銀裝素裹。
把王豔和周倩分別送回家後,陳偉才告訴我,他早上去開車時,看見靈堂外右側牆角下的雪地上,有一塊像血手印樣的印記,血不多,手印很模糊,非常,但依稀可辨,他沒顧得上仔細看,就趕緊踢了幾腳雪把那印記給埋掉了,怕被守夜的家屬們看到。
這麼,昨晚那幾個守夜家屬並非是鼻子過敏,那麼這股突如其來而又很快消失的血腥味,還有這個模糊的“血手印”,是什麼東西留下的呢?
沒精神多想了,幾個人鬧騰了一夜,現在神疲乏力,困得要死,回到房間後,我胡亂脫掉衣服就鑽進了被窩,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一覺再。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睡了一,頭昏腦脹,我穿上衣服,跑進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來到窗口,拉開窗簾,又下雪了,雪片紛紛揚揚,沒昨晚來得大,但也不。
我走進陳偉的宿舍,走到陳偉床邊,陳偉早就醒了,但一直沒起來,豎起枕頭,手擱在脖子後,半靠在床頭,瞪著花板發呆。
我拍拍他的被子,問:“喂,想什麼呐?”
陳偉動了動脖子,深吸了口氣,:“我在想昨晚那事,那個血腥味……還有今早上,我看到的那個血手印……”
我聽了陳偉的話,:“我還正想講這個事呐,你這個血手印非常是吧,那我估計和那個,那個死嬰有關。”
陳偉懶洋洋地:“嗯,怎麼和那個死嬰有關,你下看。”
我神秘兮兮地跟他:“首先吧,手印……其次吧,血腥味……這兩點,不用我明講了吧。”
陳偉依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嗯,手印我曉得,你那個血腥味,那鬼以前也出現過,可是沒有血腥味哦。”
我拍著床頭:“哎,這不難解釋啊,你記性不會這麼差吧?易湘,那個血……”
陳偉悶笑了幾聲,沒話,這家夥其實哪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