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躺在床上,被這詭異的一男一女嚇得魂飛魄散,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做噩夢了,轉念一想不對,既然知道自己是在做噩夢了,那就不是在做夢,那……陳偉試著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陳偉的房間窗戶的窗簾是用兩個圖釘釘在兩邊掛起來的,這樣中間就彎下了一塊缺,外麵路燈的光,正好能透過這個缺口照進來。借著朦朧的燈光,陳偉看見,在距他床邊一米遠的空中,居然飄浮著兩團白乎乎的影子,那兩團白影,無論怎麼看,也不像人形。
陳偉頓覺腦中一片空白,渾身毛孔在瞬間收縮又擴張,體內的水份仿佛一下全都化作冷汗從毛孔中噴湧而出,陳偉驚駭得要尖叫,幸而理智尚占上風,硬生生地把這聲尖叫從咽喉咽回了肚裏。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用陳偉後來自己的話形容就是,“當時急得屎都要出來了”。想拿手機跟我求救吧,偏偏睡前把手機丟在了床頭櫃上,要拿到,非得探起一點身子來,那兩團白影挨得那麼近,這動一動身的勇氣,使出泡妞的勁也聚不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陳偉的救星來了,這救星不是神,也不是佛,而是成和陳偉拌嘴的吳警官。
陳偉先是聽到一陣敲門聲,本來就被嚇得快不行的他差點被這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弄的心髒驟停,忽然又聽到門外有人叫:“陳偉,你死了沒,沒死起來開門。”
是吳警官!
陳偉猛地把被子掀開,從床上彈到地下,也顧不得那兩團白影還在不在,赤腳衝到門前打開門,看見站在麵前的吳警官,整個人幾乎是蹦到了吳警官的身上……
至於吳警官為什麼會在半夜三更跑來陳偉這,還來得這麼巧,吳警官是這麼跟我們講的。
據吳警官,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在十二點多一點不到的時候,他睡不著,翻來覆去,輾轉反側。他失眠,是因為心神不安,他心神不安,是因為陳偉,他覺得他的好兄弟——陳偉,今晚上可能會出事,至於出什麼事,他也不清,反正就覺得不對勁,這就是預感,而吳警官的預感,一向很靈。
於是他拿起手機,給陳偉打電話,卻提示陳偉的手機不在服務區,吳警官急了,心想陳偉十有八九出了事,他顧不得三更半夜獨行夜路可能會撞著鬼,也顧不得三九嚴寒衣衫單薄可能會感冒發燒流鼻涕,他當時心裏隻有一個信念:我要救陳偉!
抱著這個信念,他義無反顧地衝到了陳偉的宿舍……吳警官還,當時陳偉看到他,二話不一把就抱了上去,抱得那個緊呀,饒是他6000+的肺活量,硬是被陳偉抱成了1000‐,於是他拍拍陳偉的頭,:“做光棍不可怕,可怕的是光棍做久了,就把兄弟當女人使了。”
吳警官這番話得太惡心,自然沒人信他。
實際上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這晚上,吳警官躺在床上看電視,突然房間裏竄出一隻老鼠,吳警官跳下床打老鼠,那老鼠四處逃竄,吳警官緊追不舍,後來那老鼠往門縫一裏一鑽,跑到屋外去了,吳警官追上癮,把門打開就要往外追,誰知毛衣掛住了門側邊的釘子,這人往外一衝,那門順勢就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