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心劇烈的抽搐疼痛。
“白冷，你沒必要這要做，我是你的頭號犯人，我死了，對你不是很好？”
白冷咬著牙，笑得有些森冷可怕，“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裏，除了我，沒人有資格了結你的生命。”
楊子木愣了愣，看著他一閃而逝的情緒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處理傷口，然後下了床過去給他上藥。
他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做，一時間呆泄在原地，等楊子木快速的處理好，這才反應過來，卻是一臉的呆愣。
楊子木張張嘴，有很多想說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裏。
白冷，你要好好的。
雖然她知道這隻是一個夢境。
但也許……那個世界的白冷，不知道過得怎麼樣。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白冷的樣子了，現在滿是顧燕玨，這個男人即使是白冷的轉世，卻不是白冷這樣的性格。
夢境猛地一震，開始支離破碎，白冷想要抓住她的手，卻率先掉進了縫隙裏，楊子木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後退，突然看到，那對渣男賤女，紅妝十裏，恩愛有加。
不……
她的心胸很小，他們怎麼可以過得這麼開心？
“木木？”
顧燕玨看著她滿頭大汗卻醒不過來的樣子，不由的擔心起來，輕輕叫喚著她，試圖將她叫醒。
楊子木抓緊了他的手，指甲陷入手裏，鮮血流出。
可是，顧燕玨看著她這個樣子，那仿佛是一個噩夢，他還從沒見過她這樣子。
“木木，醒來？”
夢裏，場景猶如電影片段一般不斷播放著快進著，猛然……停留在一個片段裏。
顧燕玨死了。
“顧燕玨——”
看到他渾身是血的倒在漂泊大雨的石板街道上，楊子木的心仿佛爆炸了一般，腦袋一片空白，撕心裂肺歇斯底裏的呐喊。
“我在。”顧燕玨幾乎瞬間將她抱在懷裏，輕柔地拍著她的後背，道，“沒事了，我在我在啊……”
“顧燕玨……唔……”楊子木摟緊了他，剛才的畫麵還如此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裏，不斷播放，她抱緊了身邊的人，生怕剛才的夢和上次的夢一樣變成真的。
“做噩夢了？”
顧燕玨給她擦臉，她滿臉大汗，神情還有些害怕不穩定。
顧燕玨歎息，到底是什麼樣的噩夢能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記憶中的楊子木，滿是自信，不管做什麼，篤定了就一定會完成，就算很難，她也會輕笑著說，“我是誰啊，還沒有我完成不了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抓著他的手腕，很害怕。
以至於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夢醒了，楊子木還是能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眼裏還有著最後的光芒，他的手指向遠方，像是要抓住一個人的手，卻怎麼也夠不著。
他嘴裏吐著血，猶如魚兒吐著泡泡那般，不斷抽搐。
他的胸口中了三四發的子彈，根本就活不下來。
楊子木靠在顧燕玨的肩膀上，咬著他的肉，抽抽哭了起來。
“顧燕玨……”
“我在。”
楊子木抬頭看他，眼圈鼻子紅彤彤的，“我剛剛夢到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