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衝的話音剛落,隻見黃蝶兒飛身而起,淩空一掌拍出,隻聽“喀嚓”一聲,一棵手腕粗細的桃樹樹幹竟然從中折斷,張衝嚇了一跳,暗暗叫苦:“這也太暴力了點吧。”
黃蝶兒落下身形,背對著張衝,惡狠狠地道:“你走吧,我想靜靜。”張衝笑著湊上去,問道:“靜靜是誰?”黃蝶兒回過頭,冷冷地盯著張衝,直看得張衝心裏發毛,一股涼氣從背後升起來,正哆嗦著,就聽見黃蝶兒開口道:“滾!”
張衝自覺自己這個小體格與那桃樹樹幹是沒法比的,當即果斷轉身,如同一隻喪家之犬般倉皇地逃走了。剛跑出兩步,又聽黃蝶兒在身後說:“明天早點來,我倒要聽聽你們老張家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故事。若是晚了,仔細你的皮。”張衝也不敢回頭,隻大聲回答:“記住了。”
走在路上,張衝的心裏老是有一種虎口脫險的感覺,暗暗道:“這個黃蝶兒就是一標準的野蠻女友,自己這麼費心苦心的追,遇上她究竟是福是禍啊?”有心想算了吧,可是又舍不得,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覺便回到了自己住的窩棚。剛到到門口,正看見狗子和小金正急匆匆地往外走,便開口問道:“你們這是要到哪裏去?”二人抬頭,見張衝回來,高興地說:“大哥讓我們好找,這一天都沒見著你。”張衝笑道:“這著急忙慌的,找我有什麼事嗎?”小金道:“那老狗找你有什麼事,我和二哥都擔心著呢,到處又找不到你,急得不得了。這不,我們剛才商議了一下,正準備去韓老爹那邊,看看你是否去了那裏,可巧你就回來了。”
張衝上前拍了拍了小金的肩膀道:“也沒有什麼事,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說完,又看了看狗子,招呼道:“走,回屋去,我有一個好消息。”
狗子聽了,撇了撇嘴,道:“算了,你還是先說那個壞消息吧。”張衝抬腿虛張聲勢地要踢他,笑罵道:“混帳東西,我說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了嗎?今天隻有好消息。”
三個人回到屋中,在鋪上坐定了,張衝便道:“你們猜今天沈老狗對我說什麼?他說今年秋季演武我們五隊也要參加,名額是五個人,我是隊長。”
狗子和小金笑道:“如此確是好事,恭喜大哥了。”狗子又笑道:“這麼大的喜事,大哥理當做個東道,請我們大吃一頓才是道理。”
張衝笑道:“我把你個吃貨,除了吃,你還能想到點別的嗎?那沈老狗這次怪得很,如何選人,如何練兵,竟然全都要我一人說了算。”
毛豆一直在一邊豎著耳朵聽,見張衝如此說,急忙跑過來,湊到張衝前麵,笑道:“三哥這隊長,才是真隊長,可不要忘了提拔提拔小弟。”
張衝笑著朝他點了點頭,道:“那個自然,我早就想好了,我算一個,你也算一個,再加上狗子和小金,我們就已經有四個人了。”
狗子聽了,急忙擺手道:“打住,別算上我。我可不要去參加什麼勞什子演武,又玩那個小旗亂揮的訓狗勾當,我死也不去。”小金也麵露難色,道:“我也算了吧,那些石擔石鎖的我可舉不動,還是別扯你們的後腿了。”
聽狗子和小金這麼說,再加上黃蝶兒又極力的反對,張衝也就泄了氣,悻悻地說:“靠,真沒勁,都不去,就我自己還去個毛,算了,老子也不去了。”
毛豆聽了,著急起來。他和狗子、小金不一樣,就指望這次機會翻身呢,急忙勸狗子道:“狗子哥,你也不用擔心那些雜色小旗,反正是五個人一起,我和三哥都是懂的。演武的時候,三哥在前,我在後,你隻要前看三哥,後看我,我們往前,你便往前,我們往東,你便往東,還有什麼難的?”
狗子聽了,高興了起來,道:“真的嗎,我以前是真不知道,不過這樣還是象訓狗,好在我站在中間,就象訓狗的人,說起訓狗來,我倒是有經驗,首先是要選好狗......。”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張衝幾乎要被狗子氣得瘋掉,吼道:“你說是狗,選什麼選。”
“對啊,狗子狗子,當然是狗了。”小金也在一邊起哄道。
“好了,好了,這訓狗的事,咱改天單聊好不好,現在聽我說。”毛豆剛剛說動了狗子,正要趁熱打鐵,卻見眾人很有跑偏的意思,急忙打圓場,將話題拉回來,便轉頭對小金說:“小金哥,你剛才說得倒是實事。不過,你看我這體格,與你比如何,能比你強多少嗎?可是我進三隊,也是憑本事考進去的。這演武之事,其實二當家的一手操辦的。二當家的並不太看重個人的本事如何,他要的整體的實力。我聽說,前幾天,三位哥哥把二隊的三個好手打得滿地找牙,心裏就佩服的緊。別隊的人我不知道,若真的打鬥起來,就算我們小隊全上,也未必能沾到二隊三個人的便宜。”小金笑了笑,道:“我也沒覺得那幾個人有多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