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上班的第一天,紫衣在QQ上發來信息,索要一起拍的那些照片。
導出來悉數傳給了她,看過其中一些合影後,她大呼意外,看起來那麼親密,是不是PS過。
因為手頭事情多,簡單聊了幾句,約好下了班一起去吃晚飯。
下班後到樓下等了一會,她才翩翩而來,穿件條紋衫,七分緊身褲,帶個大墨鏡,長發飄飄,氣色很是不錯,像在T台走秀的女模。
我們去了離單位不遠的小餐廳,點了幾個菜,然後便聊開了。
“你喜歡條紋衫啊,都看你穿了好幾件。”
“對呀,我是條紋控。你跟辦公室誰的關係好啊?”
“都還行吧,來這邊時間也不長,都是同事關係,暫時還沒分出來親疏。你對辦公室很熟?”
“還行吧,以前常去你們樓上辦事。你跟書記關係不錯?”
“算不上不錯,我來這沒多久,公司的情況還不太了解。不過這次去井岡山是他親自叫的,可能他也是新來的吧,在這邊沒有自己的人,也隻能叫我了。那天從井岡山回來時,還問我公司的人怎麼看他。”
“怎麼回答的。”
“這都是第二次問了。第一次我說都挺好的。這回再問,想不能隨便搪塞,得講點實在的,就說聽人說您喝酒時,會讓女同事也跟著喝,好多女孩不會喝酒,有點不大適應。”
“暈。你這情商讓人著急啊。就說一切挺好就行了。以後得注意點。”
“先生,你們的小炒肉。”服務員過來上菜。
“味道不錯。這道菜我也會做。”我給她先夾了口菜,然後自己嚐了一口。
“你還會做飯呢?”
“基本上看過一道菜長啥樣,就能原樣做出來。”
“真不怕風大了閃舌頭啊。”
“這個好說,有機會的話給你露兩手,讓實踐來檢驗。”
“好。”
“上次你說還有個哥哥?”
“同父異母的哥哥,我都上大學了,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
“啊,是不是很難接受?”
“既成事實,也沒什麼接受不接受的啊。隻是彼此都那麼大了,生活完全沒有交集,沒什麼感情可言的。”
“喜歡就接觸,不喜歡就當他不存在唄。”
“事情要這麼簡單就好了。其實我們對他很不錯的,可他做事很傷人。”
她表情有些暗淡,看起來是煩心事被勾了出來。
“我是不是問得太多了。”
“你還知道啊。不過看你一直很關心這些事的樣子,說說也無妨了。我爸給了他那麼多,對他仁至義盡,可我爸生病住院時,他連看都不去看一眼。等我爸去世了,才跑出來嚷著分財產。”
“啊?你爸去世了?”
這消息更讓人意外了。怪不得之前問到家庭方麵的事,她都不願開口。
“得了肺癌,兩年前就走了。我爸去世對我打擊很大。他做了對不起我和我媽的事,可最後陪在他身邊的還是我們。他在一個女人身上花了好多錢,等他生了病,那女的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要不是我賣了房子,他連看病住院的錢都沒有。在他走後甚至都還沒等到安葬,我哥就要來分我媽的房子。我媽是那種沒經曆過風雨的女人,麵對這麼大的變故,成天以淚洗麵,對我哥的過分要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隻好又拿了一筆錢給我哥,才讓他放棄了分房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