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多數時間都在一起了。
每天下了班,隻要沒有別的安排,她就直接來我這邊,一同共進晚餐。
她喜歡口味偏辣的食物,而我們貴州菜無辣不歡,我做的飯正對她的胃口。
有時候吃完飯還早的話,就挽著胳膊,手牽著手出去走走。
因為工作要求,我應酬相對多一點。有次接連三天都有安排,到第三天時她說實在無聊,打破有應酬就不過來的慣例,驅車到樓下等了一個小時。
等我回來時,她在車裏都睡著了。
為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便給她配了一把鑰匙。
她毫不猶豫收下,接過去套在自己的鑰匙包裏。
“你這鑰匙夠醜的。”她把鑰匙套進了自己的鑰匙包裏。
打那之後,她就天天來我這了。下班後見她在屋裏,心頭會油然生出一股踏實勁兒。
她還在小區邊的健身會館辦了卡,本來是想去遊泳,看那池子人太多,就隻是拉我去跑跑步,然後練練器材。
“男人要有點肌肉才好看。練出六塊腹肌請你吃大餐。”
遇有好的電影,我們還會去電影院。
紫衣對電影的癡迷,周圍無人能出其右。
口味也是十分寬泛,從《電鋸驚魂》到《假如愛有天意》,從《午夜凶鈴》到《她比煙花寂寞》,她都很喜歡。
而且觀影時,不管好看不好看的,都能全神貫注。
因為太過投入,常常會流眼淚。
我則做不到這一點,覺得那些情節無甚感人,都不能理解她為何如此動情。
她還喜歡一個人深夜裏看恐怖片。說這才是看恐怖片最理想的時間。
而我一邊大白天裏,也不敢一個人看,被她鄙視了一番。
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風格相對清新一些的,尤其是法國的那個《兩小無猜》,看過了無數次,甚至裏麵的法語對白都能背下來,每次看時都會被感動得淚眼朦朧。
更多的時候,則是倆人同處一室,或各行其是,或共同做事。
看書,看美劇,聊天,玩遊戲,整理屋子。
自她來過之後,屋子就一直保持著五星酒店般的整潔幹淨。
我每天都要比她早出門,下了班回去見屋子收拾得妥妥帖帖,自然感到些淡淡的歡欣。
她的介入遠不止是收拾個屋子,很快就把觸角伸向了我身上。
有天一早出門上班,上身穿了白襯衫、下身一條牛仔褲,然後還配上黑皮鞋,剛要出門就被她給叫回來了,讓重新穿一身再走。
搭配了半天都沒讓她滿意,那天晚上就叫去逛了商場,買了好幾身衣服,讓以後照著她搭配好的穿就行。
至此她還不滿足,到了周末又讓去做頭發,到了發廊事先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讓理發師把頭發給燙了。從來沒有花過那麼長時間在發廊裏,讓人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