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碧海天怔怔地望著我,素來淡漠的眸子閃過一抹暗光,而他的反應卻被鄙人偶逮了個正著,於是我開玩笑道:“怎麼,重新認識我後,愛上我了?”
結果,我被碧海天狠瞪了一眼,繼而,他便不屑地別過臉去,待他再次轉過臉時,我見到的是碧海雲那好笑又無奈的寵溺目光。
我可以將他的表情理解為吃醋嗎?
呃……這麼想居然會讓我覺得無比甜蜜?怪哉呀!
說實話,我曾經在腦海中將痕醜醜與其娘親,亦即那個不曉得是何方神聖的冰晶宮宮主見麵的場景自行排演了N多回,但是每次都被我給無情地NG掉了!
碧海雲說,當初他和碧海天被那個賽冰秋脅迫執行的任務便是尋找其愛女賽玲瓏。而目前看來,貌似鄙人偶就是賽冰秋的女兒,因為鄙人偶的左胸口有蓮形胎印。
但是,這其中也有諸多疑點,譬如說,賽冰秋的愛女賽玲瓏是如何與其走失的?又是何時走失的?還有就是,賽冰秋說其女兒麵容姣美,如果她這是在說痕醜醜的話,那也未免太護短了,情人眼裏出西施也不是這麼個出法呀?
賽冰秋之前派出了十八支武力裝備去搜尋賽玲瓏的下落都未果,很明顯,她一開始搜尋的對象就排除了麵貌醜陋的我。如果說,我真的是她的女兒的話,那麼就說明她並不曉得自己的女兒到底長得何種模樣。
這就太奇怪了,除非賽玲瓏在嬰幼兒期間就和她走失了,否則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那時候她說賽玲瓏胸口有蓮形胎印,但她並不能肯定。這是因為她曉得賽玲瓏胸口的蓮形胎印是要在來潮之後才會顯現嗎?呃,若是如此,我不得不說,大嬸啊,你提供的信息未免也太超前了吧?先別說痕醜醜的發育嚴重遲後了,就算是發育正常的女孩子也不會那麼早來潮吧,我汗!
除此之外,我心裏亦隱隱有些不安,因為從痕醜醜的記憶裏,我清楚地知道這醜娃年紀雖小,但遭到黑衣人追殺的經曆卻不少。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居然覺得賽冰秋派出的那十八支武力裝備不是要尋找她的愛女,而是要刺殺痕醜醜,此種認知讓我不由地抖了幾抖,小心肝兒亦不由地跳上又跳下。
“醜醜!”碧海雲察覺到我的不自在,伸出大掌將我的小手緊緊包裹其中,“沒事,有大哥在!”
我感激地衝著他笑了笑,心中暖暖的,剛才的不安也在其溫柔的笑容下漸漸消失。
我這時才發現我已然在不知不覺中對碧海雲產生了很強的依賴感,不曉得這現象到底是好還是壞,唉,算了,隨他去了,順其自然吧!
“大哥,這冰晶宮的老女人也忒傲慢了吧!居然讓我們在這裏等了這麼久,都半個時辰過去了,就算她得了便秘也早該拉好了吧!我切!”
當我、碧海雲以及他的師父柳老頭在冰晶宮的一間客房內等了半個時辰後仍不見賽冰秋派人來請我們時,我一邊無聊地打著嗬欠,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
“醜醜,姑娘家說這些不妥!”碧海雲輕斥道,不過他的眼底卻隱含著一絲笑意。
“什麼嘛?醜醜我並未說錯啊?讓我們等這麼久肯定是她在便秘啦!不過,就算是便秘也超時了。我有經驗的,以前我的朋友即便是便秘得再厲害也不會超過半個時辰,因為蹲半個時辰還拉不出來的話,還不如不拉,費時費力不說,還會蹲到全身僵麻。這時候就應該先憋回去,吃點兒瀉藥,也就是你們這兒說的巴豆,再灌上一肚子涼水,保準她會拉個‘順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滴!”
“噗!”一道噴水聲在我話音剛落之際驟然響起,這迫使我不得不轉過臉去關注一下那坐於首位的碧海雲的師父柳老頭。
“呀!我說他師父呀,你這是在讚同醜醜我的觀點嘍!嗬嗬,到底是老男人了,幽默感都比我家年輕的大哥要來得猖狂呀!大哥,你也別假正經了,學學你家師父,噴個水都能噴得像雲像雨又像霧滴,嘖嘖,這才叫前輩高手嘛!”
我當下便用手肘搗了搗一臉強忍著笑意的碧海雲,雙眼卻是異常崇拜地盯著柳老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