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我被人給囚禁了,隻是不曉得這地方是哪裏。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昏迷之前的種種也便如電影回放一般曆曆在目。雖然當時我拒絕去看、去聽、去想,一味地想要逃離那個地界,那個陣仗,但是,現下的我則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去理順那些個疑團,不為別的,隻希望自己不會死得不明不白!
我記得墨蒼赤的貼身侍衛黑鷹並未中毒,在昏迷前,我甚至還見到他迅猛如矯捷的黑豹一般直逼向蕭燕楠所在的方向。不得不說,他這招用得很聰明,但是,蕭燕楠的身邊因為有碧海天的存在,所以,黑鷹並沒有占到便宜,再然後的事情我就不曉得了。
眼下,我心中最大的疑惑就是蕭燕楠的立場,以及蕭燕楠與碧海天的關係,完全沒有一絲頭緒,也不曉得該從何處下手理順。
穿越以來,蕭燕楠是我所看重的好友,我憐她、惜她,甚而至於想過要一輩子都守護著她,可是結果呢?她卻在我的麵前展現出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麵,雖然我不曉得她這麼做意欲為何,但是,我卻隱約嗅到一股邪惡的味道來。
碧海天是我在繼碧海雲之後所愛上的男人,我和他有著那一夜瘋狂而難忘的初體驗,我曾經憧憬過在替碧海雲報完仇後,同他一起白頭偕老的情形,可是結果呢?再次出現在我麵前的他,卻冷漠地將我的真心撕碎,然後無情地踐踏……
啊啊啊!我用力拉扯著自己的頭發,試圖以自虐行為來緩解心中的鬱悶,我承認,即便他們如此對待我,我依然無法徹底痛恨他們,因為,我TMD想聽他們的解釋!對,我需要他們的解釋,直到現在,我仍然不相信他們會背叛我!他們一定是有某種苦衷的,一定是……吧?
然,當我被兩個黑衣人粗魯地拖拉出牢房,並被大力地扔在某人的腳下時,我的那點堅持竟顯得如此得荒唐與好笑。
那是一雙秀致的白底黑靴,我順著黑靴向上瞧,然後就見到了一身黑色緊身夜行衣打扮的蕭燕楠,在火光的映照下,她那原本柔美清麗的容顏竟顯出幾分幹練的英挺之氣,很帥,很酷,但也讓人覺得很窩火。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宰相府的二小姐,不,應該是當朝正受寵的淑妃娘娘,竟有如此過人的本事,真真是醜醜我有眼不識泰山哪!”我慢騰騰地自地上爬起來,豈料,剛支撐起上半身就被身旁的黑衣人一腳給踩趴在地上,而我竟連一聲悶哼都未來得及發出就被他給點了啞穴。
蕭燕楠微笑著走近我,伸出一隻小手挑起我的下巴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是不希望你來插嘴的,所以……”
我恨恨地別開臉想甩掉她的手指,卻被她強硬地捏住下巴,力道大得驚人,像是想要將我的下頜骨給捏碎一般。正像我所猜測的那般,蕭燕楠是會功夫的,而這個發現竟讓我聯想起當初在宰相府那會兒見到她胳膊上的於紫掐痕,也或許,那些壓根兒就不是掐痕,而是她練功夫時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很震驚對不對?別著急,接下來還有更令你震驚的事情呢!來人,把她脫光了綁在冰床上!”蕭燕楠一聲令下,立馬躥出倆名黑衣人執行她的命令,而我則奮力掙紮著,因為那倆黑衣人是TMD男人!
蕭燕楠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忽而彎唇一笑:“哦,對了,我都忘了你是個女人了!放心,我會讓女子替你脫衣服的,當然,也不會讓你的身體被外人給看到的!”蕭燕楠揮手擊掌,繼而又在一名黑衣人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話之後方才離開。
無法開口說話的我,隻能任由那幫人將我的衣衫層層剝掉,並任由那幫人將我的身體捆縛在冰床上。
當刺骨的嚴寒襲遍我全身的細胞之際,我居然想到當初碧海雲的身體躺在冰棺之中的情景。若是他有知覺,那麼他也一定像我此刻一樣感到寒冷難耐吧?
此一時,我隱約猜到蕭燕楠要做何事了,若說我痕醜醜之於世人還有何種利用價值的話,那麼就是我胸口的蓮形圖案所隱含的特異功能了。她將我剝光了綁在這裏,難道是想通過什麼東西來吸取我的能力?莫非她與那個曾經加害過碧海雲的假麵女人有關聯?還是說,她們壓根兒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