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倆老和尚便離開了,可氣的是,那個智海老禿驢居然在離開後突然又折了回來,隻為忠告我一句話——“小姑娘呀,這孩子法號叫一苦,今年已經十二歲了,有很多事情他還是不懂的,所以,你盡管放心休息吧!”
聞言,我差點沒當場跳起來抽他,靠,這老不死的,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夜,依舊很漫長,月光透過打開的窗戶照進屋內,將一方清輝投射於我和少年所在的床鋪之上,顯出幾分寧靜與幽涼。
身畔的少年早已睡熟,淺淺的呼吸勻長而舒緩,聽來竟讓我的心內產生幾許踏實感。
我承認,我對他是有著幾分好奇的,現下又因為自己全無絲毫睡意,所以,在無聊心態的驅使之下,我開始側過身仔細端詳起他的臉孔來。
他的皮膚很嫩,在月色下更顯出幾分透明的白皙來,我不禁下意識地想要動手摸上一摸……呃,造孽啊,居然真的如上好的絲緞一般滑膩。
我很想在他的臉頰上用力地掐一掐,瞧瞧是不是真能掐出水來,但我又怕自己的舉動會驚醒這個睡顏仿若天使一般的人兒。於是,我的小手就這麼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摩挲著,惹得他不適地朝著我的懷內擠了擠。
我有些尷尬地向著床外邊移了移,沒辦法,實在是因為姐妹咱以前沒帶過孩子一起睡,所以,有些許的不適應。
他的身形真的很瘦小,壓根兒就不像一個十二歲少年該有的身材,高度隻達我的胸口(咳,鄙人偶現下已經長到一六零了,嘎……),胳膊細細的,手掌小小的,看著他我就會想到以前的痕醜醜,嗬嗬,可遇到知音了!
近看他的五官更顯漂亮非凡,睡夢中的他帶著一臉恬淡安詳的表情,聖潔得叫人想跪地膜拜。他的發絲柔軟纖細,聞起來……
當我的鼻子一湊近那少年的發際時,我的圓眼驀地瞠大,同時猛地又向床外邊移了移。
我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心道,靠,這孩子多久沒洗頭發了,不會有三年吧?一股子酸臭味!大大破壞了他在我心目中純潔天使的美好形象!
我不禁感歎,唉,這幫和尚能做什麼事啊,好歹也給人家孩子整幹淨了呀?開始時,姐妹咱被他的美色迷惑得沒怎麼在意,現在一旦在意了,姐妹咱也就再沒了剛才平和的心境了!
對了,他的頭發沒洗,那麼他的澡也應該沒洗吧?靠,這還不得長滿了虱子呀?
想至此,我立馬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想點個燈,將衣服脫下來裏裏外外地猛抖一遍,MD,聽說那虱子咬人可疼了,一叮上就不撒嘴了,饒你是武功蓋世亦奈何不了它呀!
然而,我剛想離開床鋪時,我的衣袖卻再次被一雙小手給拽住了,那人正是我現在所恐懼的對象——一個三年沒有洗過澡的超級髒娃娃!
“放手!”我抖瑟著聲線說道,生怕某娃身上的虱子會順由他的小手爬到鄙人偶的身上。
那少年非但沒有放手,反倒抓得更緊了,尤為恐怖的是,他居然朝著我挨了過來,還打算伸出他的另一條小細胳膊探向我的脖頸……
眼瞅著他的小細胳膊就快要碰到我的脖頸了,我滴媽媽呀,我這廂急得目眥瞠裂,顧不得許多,一把將那少年推倒在床上,“嗤啦”一下扯破自己那被他拽住的衣衫,口中大喊道:“靠,死小孩,離我遠點兒,否則老娘我劈了你!”
吼完,我便將外衫全數脫下,隻留裏麵的抹胸及褻褲,我也不管那孩子此刻是什麼表情了,兀自點了燈在屋內直蹦踏,邊蹦邊默念:“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急急如律令,虱子無處逃,著!”
我這廂正學著道士收小鬼的架勢,一邊蹦踏一邊念著咒語,然,我蹦著蹦著突然就感覺這屋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我“唰”地轉過身子,然後,就見到那個自從醒來後就沒使用過表情功能的小破孩子,正坐在床鋪上抖著小肩膀在笑。
靠,他在笑我?他居然在嘲笑我?
我氣得“啪”地一下扔掉手中的外衫,就這麼穿著抹胸褻褲大喇喇地站在他的麵前怒瞪著他。
那孩子似乎也感覺到我在瞪他了,於是他略顯尷尬地以手握拳擱在唇邊清咳(當然,他並未發出聲音),眼睛也左右忽閃著不敢看向我。
我靠,一個屁大點的孩子裝什麼紳士,玩什麼深沉啊?
這時,不曉得是心理作用還是咋地,我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身上有某種活體爬動的感覺,於是,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海底,NND,不會真有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