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杯水果喝的時候味道很好,也不覺得它酒精度數有多高,可喝完過了一段時間酒精便發作了,半夜時分更是翻江倒海,折騰得厲害,沈子衿也不知去了多少趟廁所,如此,她第二天哪還有什麼好精神?
下午的時候,來了個女人,看上去大約二十七、八那樣,打扮得很時尚,穿了件米色束身大衣,戴了副墨鏡,那對銀製大耳環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頭上裹了塊絲巾遮住了大半張臉,她不是怕別人認出她,而是怕風沙弄粗了她的臉。那時顧名軒還在拍戲,她就站在那裏看他演,絲巾下隱隱的看到她那抹欣喜的笑容。
顧名軒那場戲結束後,笑著向那女人點了個頭,然後向她走去,兩個人便找了個遠離人群的地方,站在那裏聊天,有說有笑的,那女的還時不時地將腦袋靠近他,或是伸手撒著嬌,拍打著他的胸口,舉止相當的親密。
劇組的那些女人們時不時地將目光看向他們,低聲議論著,眼神極其的嫉恨。
“羨慕有什麼用?人家要財有財,要貌有貌,和鄭哥站在一起那才叫般配!”
“般配個什麼勁?長得跟妖精似的,鄭哥怎麼可能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就算是她臉皮厚粘著鄭哥又如何?人家有的是錢,想投資鄭哥拍多少戲都沒問題!”
“你看他們有說有笑,聊得多開心啊!”
“……”
沈子衿是不會參與這種議論的,她這人看上去是挺開朗,挺能說話,可她一點都不八卦,更何況她現在隻想睡覺,下午的陽光很溫暖,在這樣的明媚的春光下不打個盹實在是太對不起這太陽了!
許飛燕也沒參與議論,遠遠地看了一眼那兩人,唇角浮出一抹揶揄的笑容。顧名軒自高中開始就在美國,一去就是十多年,所以D城的人沒幾個認識他,除了那些至親的親戚朋友,他們是知道顧名軒和鄭南山是同一個人的,眼前這個女人便也算是至親的朋友!
她叫淩碧水,D城最大珠寶商的女兒,在全國都有連鎖店,他們家與顧名軒家是世交,家裏有兩個哥哥,她是唯一的女兒,而顧名軒家裏還有一個妹妹,在他們倆很小的時候兩家人曾開玩笑說結親家,顧名軒從沒把這話當回事過,隻是拿淩碧水當小妹妹,淩碧水可不要當什麼小妹妹,她一心就想嫁給顧名軒,顧名軒一旦要拍哪部電影,她便讓她父親投資,然後以投資人的身份時不時地來看他拍戲。
許飛燕對這女人百般的不喜歡,雖然她沒得罪過她,相反與其他人相比,對她還算客氣,可她就是不喜歡,倒不是因為嫉妒,主要的是不順眼,她覺得這女人傲慢、做作,一副嬌滴滴的模樣,特別那聲“軒哥哥”,叫得她渾身汗毛根根豎起。
此時她冷哼了一下,心裏一陣腹誹:你這又何苦呢?安心做他的小妹妹不好嗎?這麼多來,他的心裏隻裝著一個女人,即便她不在他身旁,你也取代不了的!
許飛燕的思緒不由得飄到了十年前,接著長歎了一口氣……